冯诞接过茶,看着桌上的茶杯,问道:“庶母一人在家,如何要用两个茶杯?”
冯润在屏风后听着。这个冯诞居然对常氏也敢如此无礼,难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常氏娇笑道:“让大公子见笑了。妾身常年独自在家,一人自斟自饮有些孤寂,就画饼充饥,倒一杯茶,设一个座,好似老爷还在家中,这样也有些滋味。大公子不信的话,就看看这杯中的茶水,根本无人饮用过。”
幸好常氏在冯府中掌事多年,早就练就一身以柔克刚的好本事,冯诞根本上不到她半分。
冯诞冷哼一声,整整衣冠,道:“孩儿今日前来是为了传达一个大喜事。照规矩说,这圣旨得父亲大人回来后由他亲自来说。不过府中女眷的事情由庶母一手操持,孩儿就先说给庶母听了吧。”
“那就有劳大公子。” 常氏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往日他不是最爱与自己唱反调嘛,今日怎愿主动把事情透露给自己?
“皇上遵循太皇太后的懿旨,要立冯清为皇后。咱们冯家又要出一位母仪天下的奇女子了……”
常氏的笑容顿时有些不自然,喃喃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她开始担心屏风后的冯润,她可千万别出声,否则被冯诞知道她的下落,可就大事不妙。
冯诞心道:”这个女人定是为了冯润的事情暗中悔恨,若是她女儿还活着,也许凤袍易主也说不定。幸亏冯润死了,否则要让她当上皇后,常氏也跟着猪狗升天,冯府一定会被搞得天下大乱。”眼下一切称了他的心意,他不禁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一个忧愁幽思,一个喜上眉梢,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庄伯伯,你们今日怎么这么古怪啊?”冯清反复询问,他们都噤若寒蝉。她看着庭院中的车马与仪仗,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直直闯入厅堂。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冯清发现他们两人看她的眼神也变了。她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谁都瞧不起看不上的冯清。
“冯清,你跟我来,大哥有话跟你说。”冯诞起身亲热地拉过她,“转眼不见,你已经是大姑娘了。”
冯清心中暗想,那是因为你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她宁愿他永远不把她放在眼里。见冯诞来拉自己,她灵活地闪避。拉拉扯扯之中,俩人消失在厅堂之中。
常氏叹了口气,道:“我早就说过,小皇帝对你早就没有半分情意了……”
屏风后面,冯润强忍住呜咽,紧咬住下嘴唇。娇嫩如樱桃般的粉唇,已被咬得鲜血淋漓,更加诡异艳丽。她破碎不堪的心在妒火中烧,已烧得面目全非。
“贵人,皇上没有忘了你。”荻月在她耳边轻语,“虽然夫人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不想你伤心。请相信我,皇上从来没有忘了你。他以为你死了。”
夜幕低垂,晚风习习,灰暗的空中浮现出几颗稀疏的星子。胡子青年从下午一直喝到黄昏才醉醺醺的起身准备离开。常翩翩见他起身立刻去收拾,咒骂道:“下次别让我在别的地方见到你!”
正擦着桌子,低头间望见那家伙把钱袋掉在了地上。她兴高采烈地抛着钱袋,道:“这下可好,真是报应!”
窈娘见状拉过她道:“咱们开门做生意,赚的是良心钱,可不能做这种不仗义的事情。”
“哎呦,嫂子,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我大哥啦!”常翩翩打趣道。
窈娘脸一红,道:“你胡说什么呢。你要不送,我去送!”说着就要夺常翩翩手中的钱袋。
“算了,嫂子,你还得回家去看孩子呢,还是我去吧……”常翩翩无奈地擦擦手,就准备出门。
窈娘顺手摆起桌椅,突然发现桌下蜷缩着一个妙龄少女。她一抬头,那双眼睛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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