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卧房,里面空无一人,宫婢和内侍都在殿外站着。
床榻上,老迈的商王痛苦趴在床榻边,还有意识,后鼻耳中黑血滴着,怒嘶唤着:“来人!来人!”
听见卧房门开启的声音,抬眸看去,见是他,他面色冷漠缓慢走到他身旁,腰间带着入卧房不允许佩戴的剑,心头一沉,急沙哑痛苦道:“快给寡人传太医!”
商玄闻言却是转身取了一块棉巾,重回床榻坐下,给他轻轻擦拭着血迹,叹息低沉道:“父王中了毒,天下无药可解,御医来了也无用。这房里只有我们父子二人,儿臣许久未曾再听父王教诲,临死前,父王可还有什么话想留给儿臣?”
商王本还强抑怒恨,闻言,登时眸子欲裂,厉色怒斥:“逆子!寡人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逆子!”
商玄听了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棉巾,起身俯视着他在床榻上衰老的身体:“父王只当太子兄长是儿子,可从未把二哥,我,三弟、四弟当过,我们不过是父王手下随时可杀可用的棋子,这父不父,子不子的,何来逆子一说?
父王难道今日才想到了儿臣是您的儿子么?太子兄长谋杀大臣,父王可以包庇,当初儿臣少不更事,不小心闷死了太子兄长的那条小狼犬,便被父王斥骂,关在刑得殿中跪壁思过,三日三夜滴水未进,儿臣的一条命险些就留在了里面,父王当时可曾担心过?儿臣的命还不如那一条狼犬么?
一年前的狩猎场上,太子兄长故意射杀儿臣,幸好箭射偏了,儿臣捡了一条命,父王查出来,却压下什么都未做……”
话音尚未落尽,床榻旁的帘幔里突然疾步走出一人,商玄还未来得及反应脖子上已然被架上了利剑,按在佩剑上的手被一把拨开,商白解了他的佩剑扔到远处。
哐当一声响,殿外的人收到了暗号,禁卫军瞬间奔入了房中,商白冷笑道:“将这逆贼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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