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南下前的会面太短了,而之前虽然同行。但哪里有半点单独说话的机会?
除非她的马车也出事。
“我现在连门都不大想出啊。”青玉苦恼的撑着下把,也渐渐有了少女的娇憨而不再仅仅是女童的天真,“我还笑过湘云的胆子呢。但好像我也吓得不轻呢。”
在姐姐的面前,青玉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不过想想,我们真是好的了……对了姐姐,司棋和莲花儿,应该是要跟着迎春去忠烈王府的。那侍书和入画她们呢?”
黛玉道,“她们倒是无妨。等到人事那边折腾完了,她们的事儿也就被忘得差不多了。何况还有三妹妹她们保着。”
——至少,现在的惜春,还是会保着现在的入画的。
青玉点点头,正要再说,在门外喂鹦鹉的雪雁却忽然提高了声音,“言大婶怎么有空过来了?”
就又有一个有些粗哑的女声也高声道,“还能是什么事。这是给大姑娘送请帖来了。”
黛玉在房中听见,顿感诧然。
如今她在京城里的名声,那真是想都不用想。虽说这后宅的主母们没有一个会没点心机城府的,甚至连姑娘们也不见得有多少单纯的……但面上不都要装纯良么?她都有点怀疑,今年都不用她进宫了。居然还会有人来请她?还要是在她刚回家的第二天?
她的心里倒有了几分好奇,忙传了言家媳妇进来。
如今的名声在这儿得了进一步的确认——黛玉在林家后宅本来就颇有威严,但无疑,负责传递内外工作的言家媳妇,其言行态度,比以往又恭敬了两分。
将请帖送到黛玉手上的姿态,更是毕恭毕敬。
黛玉略瞅了她一眼,倒觉得好笑。不过,她的目光很快就被手中淡青色的请帖吸引了——那也是自制的浣花笺,都是家中有些自由,有些钱权的姑娘们才能弄的东西。就是她自己,在贾家也是弄不来的。那时候就是有钱,也找不到合用的人手。
虽从贾家出来之后,因为猎赛时候的事情,类似的浣花笺也见过一些,但这一种还是没见过的。
上面的落款,也十分陌生。
景穗。
黛玉看着名字还想了小半晌,才终于想起来这是谁——当初的群芳宴上,一曲琴声压众芳的那位。对她的态度……可称不上多友好。
群芳宴后,彼此也没有什么往来。但现在,却说自己在筹办一次琴会,邀她参加,交流琴艺。且言辞十分动人,简直叫人觉得,拒绝了乃是一种罪过。
这是什么道理?
黛玉又皱眉想了半晌。
这辈子她倒也经历了不少不同寻常之事。刁难、陷阱都有。群芳宴中琴宴上的刁难,并不特别突出。那时候,她的心思更多的放在确认张滦的身份和性情上。
但现在仔细回想……那景穗,确实是在帮着明淑郡主说话!毕竟明淑郡主顶着偌大名头,但要说能力,其实并不出众。可那时候,她为什么要帮着明淑郡主?户部侍郎的女儿,这是在说,户部侍郎其实是忠烈的人,还是说,那只是景穗自己的意愿?
黛玉倒不是自夸。
但这个年纪的姑娘,能完全理解家族的立场,并为之行事的,应该并不多见。而且,户部侍郎之前并没有显露立场。只为了为难她一次……似乎很有些划不来。
那么,如果景穗是自己的意愿……
黛玉忽地猛地一蹙眉,问言家媳妇,“是什么人把这请帖送来的?”
言家媳妇有点儿奇怪,但还是道,“是个小厮,这会儿还在外面等着姑娘的回话呢。”
黛玉闻言,便一笑,扔了手中的浣花笺,道,“得了,紫鹃准备笔墨。”
青玉好奇,她早就凑着看了内容,不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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