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时匆匆赶到京城。却是发现,明明向怀荆说是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迎接他们的,却是封闭的城门!
张滦和水溶本来还指望回到京城,遣人报功,自己先去清洁一番。见到这个情形,目光自然是立刻就转向了向怀荆。
向怀荆也颇有些尴尬。
——皇帝好歹还没把忠顺王府收拾掉呢!为了避免狗急跳墙,连自己都给舍了。至于这么快就想着对他们下手了么?
如今他还在礼部和宗人府任职呢。
要求延缓一会儿关城门都出了差错?
因着某些缘故,向怀荆是比应有的尴尬还要不快,但风度所限,也只能僵笑着去问情况。不过,这问情况也只能是城上城下一通大喊。莫说是他们,就是在马车里的黛玉等人都听了个明白。
——因南安郡王追剿不利,竟有懿文太子余孽闯入京城,且潜入了宫中行刺!更令人无言的是,不但有人入宫行刺,居然还有刺客逃走,是以宫中才下了令,命全城封城大搜。
在这种背景下,莫说是向怀荆,就算是忠烈亲王亲身在此,也没有任何可能,被放进京城。除非他肯一个人坐着吊篮上去。
城墙之下,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尤其是宝玉,想到居然要和原身在一次夜宿一晚,更是心中万分的别扭。想了又想,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嘲讽之言给压下去——
好歹在旁人看来,张滦可是帮过贾家的!而他们两个,也合作过。
向怀荆却没有这么客气了,“怎么南方的局势竟糜烂至此?”
张滦和水溶两个,却也一样还没反应过来!南方的局势,他们自然是了解得最清楚的。之前他们就讨论过,南安郡王纯粹是个废物——好吧,其实那位墨守成规、萧规曹随也不是做不好,否则也不至于被皇帝信任——但应付复杂的局面,却是迟早要让南方的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但那“懿文太子余孽”总共才多少人?
他们两个同样也认为,连昕在得到了托付之后,能分润到一份功劳!
“难以想象。”水溶先冷了脸,“如果懿文余孽还有这样的力量,就是我们两个的失职了!”
——哪怕是交给了南安郡王处理后事,他们也一样要担上调查不利的罪名!
向怀荆也不是傻的,于是他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这是说,有人托名行事?”
水溶倒是立刻摇头,“镇国,这个可不敢说。”
话虽这么说,水溶的眼中却满是冷意——就和当今登基前的那场刺杀一样。真相是什么有什么关系?看只看皇帝采用哪一种说法而已!
韩奇首级在此。他万分肯定,那就是有人托名所为。
可若是皇帝说,那就是懿文余孽所为呢?
向怀荆在火光下看清了水溶的眼色,眸色却也是一黯——按照礼法,水溶已经算是他的妹婿。可这个未来妹婿因为不满婚事的缘故,对他也是冷淡之级。此时一年多后重见,水溶的态度其实已经可以说好了很多。
本来他还当是时光冲淡了他对婚事的不满,但现在看来……
向怀荆正想着,张滦却策马驶近了水溶身边,拍了拍水溶的肩膀安慰,道,“当今圣明,必然能查明真相。”
向怀荆一挑眉——
都说是懿文余孽了,还查明什么真相?
若不是还有些心事,加上心中城府,向怀荆几乎要大笑出声——为什么他一直觉得忠烈王府有希望?还不就因为弘治帝的个性!
确实,他满心国是,一心振邦。可他忘了,想要扫平四夷,终归还得靠武将!
而越是天才的将领,就越是会厌恶来自帝皇的猜忌!莫说是武将,就是那些有能力的文官,又何尝不是如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