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林如海都推了。
林如海这样的做法,自然是有赞他高风亮节的,也有说他酸腐的。
虽然不少眼明心亮之人,知道林如海这是自保之道,但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皇帝再不喜欢他,也不能和他为难,反而要保着林家,以保他自己的名声……他们难道反而和林如海为难么?
是以,林如海的“忠君正气”抑或“酸腐”也就定了性。他唯一的嫡女名声,难免也受到“牵连”。
而水溶,其实算是那等“眼明心亮”的人,可他和不少其他“眼明心亮”的人不同,正因为眼明心亮,才更肯定林家的风骨——明知道不会被新帝所喜,依然提出禅让,那只能是在贯彻自身的正道!
在如今的官场,这样的人简直少得如同沧海一栗。
也因此,他闻言却很是先打量了一番林墨玉,这才道,“果然不愧是林大人之子。风采不凡。”
随即他又看了看张滦,还是不大明白他刚才是怎么了?
水溶那边正在思虑,墨玉一行却是近了。他送行的人里,已经有人迎了上去。却正是冯紫英——他和薛蟠来往颇为频繁,却也在薛蟠的宴上,见过墨玉。而他又是个长袖善舞的,什么人都能说上两句,和林墨玉却是认得的。
“清之兄弟。”冯紫英哈哈的笑着,“你怎么今儿逃学了?”
墨玉的态度也不错,笑道,“原是约好了和舍妹一起踏春。”
冯紫英的为人还算是豪爽任侠,一身武艺也不弱。虽说是纨绔,但在墨玉看来却是纨绔得无奈的那种——他的父亲,是京营指挥使。而这种掌握了京城军队实权的家伙,儿子也只能在老子手下混饭吃的。纨绔一点,没有坏处。
冯紫英此时也不免笑着看了看墨玉的身后,道,“哎呀可惜!果然有义静县主在此。否则定要拉着清之你到宴上痛饮几杯。北静王爷可是我们京城里风流魁首,他如今这么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回京……你还没和他见过吧?”
墨玉正想回话,谁知这时候,跟在黛玉车边的云萝却开声了,“大少爷,县主有话说。”
墨玉一愣。
他带着黛玉过来,当然是有些想头的。但他可没想到,黛玉会这时候就露头!他实在是诧异的转过了头去,却听黛玉在车中扬声道,“哥哥不是对倭寇素来都放在心上,很有研究么?既在这儿巧遇上了,为何不去帮上一帮?小妹我就在一边等着好了。”
墨玉更惊奇。
——他是对倭寇颇有些研究,但这种事,他可从来没向黛玉透露过吧?就算是之前说起后世的些许事情时,也是没说起这个的。
但很快,他就知道黛玉的用意了。
黛玉在京城,名头可是比墨玉这个做兄长的要大多了。可以说一干京城纨绔即闻她貌美,又闻她性情古怪,各个都颇有些好奇。
是以,墨玉的身份一传开,那些在水溶面前闹过的纨绔们早安静了下来,颇有些兴致的看着冯紫英的行动。虽然不大指望能见着那传言中的义静县主……可是,万一呢?
也因此,稍微靠近些的,一听云萝说“姑娘有话说”,早都竖起了耳朵。
黛玉那些话,其实是不少人听见了的。
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目光汇聚在了墨玉的身上。而墨玉最为在意的,却是北静郡王难掩疑惑的目光,已经张滦惊诧的目光!
墨玉瞬间明白了——黛玉这话,是说给张滦听的!
也就是说,黛玉已经想到了,他有心试探乃至于拉拢张滦的心思。且或者还在同时……她有这个信心,只要他找上张滦就行了,他和张滦的交往,她一定能知道!
至于从哪里知道……
还用说吗?
说起来,在确认了张滦的身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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