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的上头除了父母二人就没了人,下面便是一个不足岁的妹妹。自然得等他们回到家才开始做饭。苏肆和祁对视一眼,知道这里就是她的家了。他们脚步轻盈的靠近那栋房子,幸而现在已经是日暮时分,家家户户都点了灯,准备开始吃饭,没有在外面走动的人,才没有对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投以注目。
苏肆的家外面都是青砖,没有任何装潢,从窗口望进去,里面倒是温馨可致,看得出任何一个摆设都用了心,虽然简单但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别致。
那夫妻二人匆匆进了屋,先把估计在熟睡的小婴孩放到婴儿床上,然后男人走进一个小木门前面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然后小声地喊了一声,“肆儿,爸爸回来了。”那小木屋没有发出动静,那男人便半弯腰走进去,从里面抱出一个头大大个子小小的小女娃。那小女娃长得可爱,但看着木头木脑,没什么表情,和男人一样自然卷的长发被扎了小马尾,调皮地高高竖起,给本就白皙可爱的小脸更多添了几分可爱活力。
女人讶异地指着她的头问:“谁帮肆儿扎的头发?”她眼尖,看出那发带精致有趣,一个可爱的笑脸小兔子憨然喜人,趁得本来没什么表情的女儿也多了几丝女孩儿的娇气。
男人也是一头雾水,猜测道:“大概是乔巧给她绑上的吧?”乔巧是邻居家的女孩,他们平日要出门的话,看着家里最大的也才三岁,最小的不足岁,就这样放任他们留在家里不妥,所以都会拜托邻居家的帮忙照看一下,但自从传出苏肆会害人受伤的话之后,那些人都不愿意亲自带着她到家里玩,只愿意带着小的那个。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把苏肆安置在一个小木屋当中,里面铺满了柔软的布条,把边角拉杂东西都去掉了,不会让她磕着碰着受了伤,然后再拜托心善的乔巧偶尔过来照看一二,再喂食一下。
他们对此本就极是愧疚,看到女儿从来没有哭喊过不禁觉得更加心酸。女儿虽然看着木呆呆的,但是一直很听话,从来没有让他们头痛过,若不是他们真的接二连三的受了伤,他们还真的不舍得把这么个女儿送走。
可是现在由不得他们不送了……就算他们再不信邪,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的确自从生了苏肆之后,大病小病大伤小伤就从来没断过。就连他向来健康的身体在近两年也频频眼花晕厥,去医院检查了却又什么都没能查出来。
看着女儿清澈又明亮的眼神,男人不禁觉得自己分外窝囊,为了生存,他们除了妥协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明明父母健全,却硬生生要把这么小的女儿送去孤儿院……
想到这,男人眼眶转红,他揉了揉苏肆的头发,收紧了抱着女儿的手劲,忍住哽咽的声音,略微低哑地道:“肆儿,饿了吗?爸爸和妈妈给你做饭好不好?”
“做饭。”
牙牙学语的苏肆懵懂地重复着,不明白为什么爸爸把自己越抱越紧。
女人的眼眶也红了,她转过身,抹去溢出眼睛的眼泪,再也不愿多看那对父女一眼,脚步匆匆地走入厨房,开始洗刷厨具做饭。那男人抱着小苏肆想要帮忙,却被女人轻声喝止,让他抱着小苏肆在客厅走动。男人暗叹口气,退出了厨房,看着看大女儿浑然不察自己将来命运的懵懂大眼睛,他微微闭上眼,颤抖着嘴巴亲了亲小苏肆的脸蛋,恨不得时间可以就此停住。他们今天所做的决定没有发生,一切都仿佛好像女儿刚出生那样,家庭和睦喜气,处处充满欢笑声。
苏肆和祁站在窗户前沉默地看了半晌。
等到男人抱着小女娃进了浴室,似乎替她洗澡去了,祁看了看苏肆,她视线直视前方,仍然是面无表情的看不出任何思绪。他舌头一转,本想要斟酌措辞,但是一看她的表情便脱口而出了:
“喂,那是你吧?”
他刚刚看得分明,那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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