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然而,仅仅一离开眼眶,便冻住了……杏空不停地给她针灸,他们两人不停地替她推血过宫,幸亏后来楚羽来了,他们用内功和药物维持她的体温,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然而,即便是楚羽来了,主子的身体也受到了不可估计的伤害。生平第一次,他和杏空那样庆幸自己有着深厚的内功和精深的医术,保下了主子一丝性命。
那次,不止主子,连他和杏空也差点豁尽性命,才把主子从生死的边缘救回,那样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他们再也不愿去回忆那个皓月之夜。
“谁说没有真心对待澜儿,我是真心的!”锋亦寒眼里溢满了伤痛,心脏一突一突的,仿佛要从腔子里跳出来,那种疼痛感,似乎是要将他生生身心剥离,两年了,每每忆起来,他还是会心如刀割,“你说我没有真心对待澜儿,若是我真的没有真心对她,那,这是什么?”说着,他倏然将袖口拉上,露出了健壮的手臂,腕上,盛放的青色莲花迎着风,盛然绽开着,每一片花瓣,都清晰可见,栩栩如生,仿佛活物一般。
雪澜淡淡看了一眼那朵硕大盛放的青莲,眸中并未生起任何波澜,是的,他的莲花开了,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
杏空冷哼了一声:“锋亦寒,你的莲印开了又如何?难道你不知道人家倾宸公子,在见到主子第一面之后,面上的莲记就开放了吗?但凡莲印盛开的法莲,不是对主子倾心,就是真心臣服,你三年前就跟主子在一起一年的时间了,现在才开放,还来得瑟,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如今,这个锋亦寒都不配让他称一声“公子”,相反倒是那个公子颜倾,虽然长得太过好看,但倒是越看越舒服,越看越顺眼。
锋亦寒微微垂下眼眸,杏明和杏空的话,像是一把拉锯刀,一刀刀割在他心上,既沉且疼。可又能怪谁?三年前,他和澜儿一起去了灵国,在宫中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墨倾宸的莲印就开始了变化……也就是说,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动心了,可自己……为什么这么迟钝……能怪谁?能怪谁?
这边,两个愤恨难平,一个悔恨不已,那边的当事人却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着,似乎很是无聊。
外面,琴声宛如淙淙流水,依然在继续,那不凡的琴艺造诣,锋亦寒自然毫无兴趣,雪澜却是一直留心地听着。
琴声一落,春花姨脸上沮丧异常,脚下有些站立不稳,那红姨却是高兴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得意地翘起头来,脸上的笑容十分欠扁。
从那个什么兰儿姑娘的琴声一起,春花姨就知道,她们这家“花间蓬莱”没有人可以与之匹敌了,可是,输了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她家老板还在三楼。
兰儿素指收回,一曲终了,身旁早有人将琴接了过去,她朝着春花姨说:“春花姨,请赐教。”明明是温婉好听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咄咄逼人之势。
红姨扭着水桶腰走上前:“我说春花姨,你不会是找遍整个‘花间蓬莱’也找不出个人,敢来跟我们兰儿姑娘比试吧?”她有一百倍的信心,就兰儿的琴艺,翻遍整个云国再找不出可以跟她媲美的人了,这次她真是捡到宝了啊。
春花姨眼珠子使劲乱转,就是想不出办法来,平日里她狡猾得跟个老狐狸一样,今天算是栽了,遇到这么个难题。禾农辉几次想抱着琴上来解围,都被春花用眼神逼下去了,其实,禾农辉也知道,自己的琴艺确实比不上这个兰儿,但这“八零后少林方丈”也太欺负人了吧。
“怎么?春花姨派不出人来跟我们家兰儿姑娘比,这是要认输了吗?不如春花姨你给我红姨磕个响头,叫我一声‘好姐姐’,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样?”红姨双手叉腰,那得意的模样让人看了恨不得朝那张肥脸上踹几脚。
“红姨,你急什么,没听说过太着急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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