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戒备和清冷。
沉遥津傻眼了,再度确定,他真的傻眼了。
雪澜对他的表情视若无睹,自顾自地从桌上提起一个茶壶,斟了一杯热茶给自己,然后素手点着桌面,一下下地数着,一二三四……二十二。等她数到第二十二下的时候,沉遥津终于从被雷傻的呆滞中回过神来,然而,他虽然回过神来了,心脏却还在腔子里“砰砰”剧跳着,仿佛经历一场巨大的打击。
沉遥津心中暗叫不好,心想,糟糕,莫非这薛蓝儿会摄魂不成?要不然怎么三两下就被她搞得神智尽失?但随即又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还好自己的定力够强,才失神那么一点时间而已,及时回过神来了,不打紧,不打紧。
“咳咳。”
沉遥津干咳两声,开始措辞,“……在下所问之事,不是这个。”墙角边的杏空杏明不屑不已,切,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不是问的这个,只不过是我们家主子跟你胡扯八道而已,你老也当真?
“在下是想问问姑娘,是否听过拉勾,上吊,一百年?”沉遥津一双墨黑的眸子迸射出异样的光芒,炯炯注视着雪澜。
只要雪澜的脸上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诧异、激动、慌张,甚至故作若无其事,都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只不过,他再次败了。
只见雪澜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双眸露出兴奋的光芒,点点头:“听过啊,听过的听过的。”
来不及思考她这种异样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一步上前,双手钳住她瘦削的肩膀,那消瘦的骨干仿佛一只蜿蜒的小虫,爬上他的心间,搔挠得他有些痒痒。
“你听过,你听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果然是你……没错,是你,就算你的容貌变了,性子变了,但你那双眼睛永远变不了。我果然没有认错,你就是风雪澜,对不对?”
雪澜心中一阵安静,被他握得双肩有些疼,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腹诽。
你个牛肉萝卜炖粉条的,小爷就是风雪澜,怎么了,看出来有那么得意吗?哼,小爷还就是看不得别人得意,不过话说回来,以后出来见人,还得先把眼睛化化妆了。
双眼粉无奈粉无辜地眨巴眨巴:“风雪澜?什么东西,”你爷爷,“寂寞侯说的,难道不是一个童谣吗?拉钩钩,上吊吊,一百年不许变……吼吼,那可真是粉久远粉久远的记忆了呀。我们灵国的小孩子都会念的哦,统共一百多字,念起来朗朗上口,不过我有点记不得词儿了……”
沉遥津蹙眉,童谣?他怎么没听过这样奇怪的童谣啊?难道说,他真的认错了,她真的不是风雪澜?
“难道你,真的不是风雪澜?”三年了,世人都说风雪澜已死,可他不信。
雪澜摇摇头,“我是薛蓝儿,‘风行商行’的薛蓝儿。”一字一顿,她坚定地说着,目光稳稳对着沉遥津的目光,四目相对,良久,他终于败下阵来。
“呵呵,薛姑娘,那可真是抱歉,唐突你了。遥津把你认成了从前的一位故人,不过这首童谣似乎很好听,能否有劳姑娘给我念上一念?”他还是喜欢那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曾经,有个仙童的胖娃娃,奶声奶气地念给他听。
“那可不行,”雪澜断然拒绝,“这童谣在我们那儿只有小朋友过家家的时候念给自己的夫君听的,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念呢?莫非寂寞侯有这想法……”说着,眉目流转,风情万千地朝沉遥津抛了个媚眼。
沉遥津却是淡淡一笑,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淡然和疏离:“呵呵,遥津恐怕无此福分了,既然如此,那遥津不敢再叨扰姑娘,告辞了,姑娘请留步吧。”
老娘压根就没想起步:“寂寞侯爷,您慢走啊。”
沉遥津似是不死心,又狠狠看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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