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他徒儿……不是……”
凛之听了娘的画外音,眉心一蹙,没了好脾气,嘲讽道:
“你说那个一脸桃花相的大徒儿?他不早就出师走了么……现在是个才不到七八岁的小郎君。嘴贫的很。”凛之一向对房乔没好印象,当年娘便是因那人才做了傻事,被大隋兵部尚书掳走了,害的他和阿父不得不出人和大隋皇室掀翻了对着干。事后才觉,多半是那人故意挑唆的。
“诺,原是如此。”独孤蝶应和了一声,便陷入了沉默,不知要开口说什么好。
“娘,你可还记得这个?”凛之见娘不说话了,便从袖中抖出来一个玄色底料,银线绣竹、兰图案的锦囊。
独孤蝶瞧见这锦囊,略微有些吃惊,没料凛之竟然还带在身上。
“这……这不是……”
“我想问娘,这竹兰究竟是什么意思?”
独孤蝶瞧着儿子这么认真的模样,心中泛起几许愧疚。这锦囊,她本是绣来要送给房乔的,就想与苍仲离和离后便下嫁于他。然他却说已有妻室,婉言相拒。
“凛之,这竹子和兰花都是君子之相,娘期盼你来日能成正人君子。”她还是说了个谎言。
苍凛之听罢此话,眼神兀然一黯,回道:
“娘,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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