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冉琴瞅着双乎日微微扬起的仰月唇,灿然的笑眼,咽了口唾沫,把话噎在了嗓子里。她盯着双乎日这一脸单纯坦率的表情,实在是没法直接说出那种话,叫她直接伤害这么纯洁善良的孩子,她办不到啊!苍天啊,早知道就不要演那么一出就是了。
“杜姐姐,跟我走吧?嗯?”
“呃……”
就在她还在寻思着更妥帖的借口时,突然一双大手凭空出现将她和双乎日介开,一抬头,正见到房乔挂着晶晶亮的笑脸,意味深长地瞅着她。
“恐怕不行,她是我夫人。小王子你还是乖乖回你的客楼里住,就算是在大唐封了爵位,你也得懂些规矩,这里是天子恩师邢国公尚书左仆射房玄龄的府上,小王子你一届冗官,是不是该掂量掂量,快些闪开,别碍了我的眼?”
糟糕!他这是要一路装恶人到底啊!这下子双乎日的误会更大了!
杜冉琴暗念心中不妙,扭着僵硬的脖子回脸瞧去,果然见到双乎日攥紧拳头朝房乔挥去!她哪里还来得及思考房乔会不会武功、是不是双乎日对手,就只是见到他有可能受伤,就乱了方寸,一下子挡在两人中间,怒斥道:
“双乎日!住手!他是我夫君,希望你能明白。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害他。”
双乎日一愣,苦笑一声,只得收回拳头,哑着嗓子说:
“好,我先回去。杜姐姐如果再被这恶人欺负,请别怕我不是他对手。”说完这话,双乎日就大步离开了房家。
杜冉琴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朝这多事的人瞪了一眼。
“夫人你瞪我作甚?”呦嗬,他今日居然想用扮乖蒙混过去。
“你为何要那么做?”
“怎了?为夫不是挺配合夫人的么,恃强凌弱、欺辱你之类的。”
“现在已经没了做戏的必要,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莫不是你觉着为夫刚刚像个恶人,不开心了?”
“少在这儿给我装蒜!房玄龄,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没错,我是不舍得伤害双乎日,可我更不愿你受伤。这四月里你本来就很煎熬,又何必要装出一副你最厌恶的嘴脸,去做你最厌恶的事情?比起让你难受,我宁愿直接把真相告诉双乎日。”
房乔这派装傻的笑脸听着她的话,渐渐转为让她熟悉的浅笑,将喋喋不休的她一把拽入怀中,吻上了她接着想要吐出的指责。
“我只是想多宠你一些,先前为夫做的确实不好。让你委屈了。”
她听见这话,眼眶不自觉地红了,一把将他推开,拿起傍晚这时候他该吃的那顿药,递到他面前。房乔无奈笑笑,欲从她手心拿过这药,却不料她小手一攥,竟然让他抓了空。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乖乖吃药,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你今早居然忘记带药走,就已经很是怪异。依你的个性,莫说在乎的事情,就算是无所谓的小事,也从不会忘下,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你故意不吃。我不会那么天真信你的。”
杜冉琴说罢张开嘴,一把将这苦涩难忍的药丸塞到嘴里,抓着他还没换下的朝服襟带,将他的唇牵到自己嘴边,毫不矜持一嘴咬上去,愣是撬开他的唇齿,把药丸用舌头推到他嘴里。他眼神一变,难以克制住她这种主动的模样,无法控制压抑许久的,越吻越深,将药丸搅成了一滩苦水,不知不觉咽了下去。
他的舌好灵巧,好甜,让她觉着这苦药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么难忍。他顺着她的唇一路吻下去,吻到脖颈,吻到耳垂,吻到前胸,吻上肩膀。不知不觉,她胸前扎住外衣的束胸竟然松松垮垮瘫了下去,让她微微觉到一丝凉意。
“咳咳,以后,我都会这样喂你,你别想着再逃过去。”她慌忙将他推开,倒不是说她这个年纪,且又是孩子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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