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自言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末尾甚至染上一丝哽咽。
“咳!”沈浪带着几个白发苍苍的御医走进来。她连忙退到一边。
几个人轮番诊断,最后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找不到病因,但是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哪次昏迷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原月急着问:“那该吃什么?人参?灵芝?还是其他药草?”
其中一个老御医摇头道:“人参灵芝固然珍贵,不对症却是无用,反而可能加重病情。建议等这位公子醒来后问问家族中有没有人有类似的病症。”
“他是孤儿,没有家人。”她低声道。
众人叹息一声,看向林遥寄的目光全是怜悯。
她紧抿住唇,向众人道了声谢,然后背起林遥寄离开。
“这原大人倒不像传说的那般蛮横无礼。”一位御医摸摸胡须道。沈浪无奈地赞同:“平时都是很正常的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至今记得她前往三盛郡前骂文武百官是胆小鬼的话,偏偏大家碍着她要去送死竟无一人反驳。
“沈御医跟她熟识?”有人问。
他一个激灵,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她和舍弟有几分交情。”
“哦~~”
出了宫,原月站在人群中茫然四望,不知道该去哪里。这时身后的人慢慢醒来,看清所处的环境也不惊讶,从她背上下来,落地的时候没有站稳,她连忙扶住他。
他低笑一声,“干嘛这么紧张?”
她却笑不起来,上前一步正对着他认真问:“你说实话,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常常突然晕倒?我记得以前没有这样。”
“那以前是什么样?”他反问。
她想了想道:“就是懒一些,爱睡觉,每天无精打采……”她话音一顿。如果说这些都是症状,他现在的情况就是病症加重!“喂!你稍微担心一下自己好不好?御医说你很有可能会死啊!要是担心没钱看病的话我可以借你,所少钱都可以。”
他嗤笑一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不知道,不想知道。”
“就是说死了也无所谓吗!”她气得大叫。
他一愣,然后抬步往前走,很轻的声音传来,“我该死。”
原月站在原地,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好啊,既然他一心求死。她才懒得多费口舌!一跺脚,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跑了。
林遥寄这才转过身,看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眼睑垂下。几分黯然几分孤寂,脚下一软,险些跌倒。他摇晃了下脑袋,甩开如同暴风雨前飞快聚拢而来的乌云般的眩晕,深一步浅一步地离开。
回到住处,他全身的力气仿佛刹那间被抽空,往前倒去。一双手横空出现接住他,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原月又气又怜的复杂表情。
原月叹了口气,把他扶进去。
林遥寄是半夜醒过来的,他发觉打不开被子。却见原月就着他的被子枕在床头。月光透过窗子静静地洒在她的半边侧脸,左耳上的红色玉石闪着幽寂的光泽,不像平时生龙活虎的她,沉静到几乎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不由伸手覆在她的刘海上,她瞬间惊醒。看清是他才放下防范的姿态,笑了笑,“你醒了。”
这一刻,他心中某处突然隐隐作痛。
他再一次说:“我该死。”不等她回应,又道:“是恩公说的。”
“什么恩公?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她皱眉。
“拥有常人所不能之力,必将付出超出常人的代价。”他浅浅勾唇,似乎早已接受这样的事实。“你走后,恩公便来了。”
他告诉恩公他害死了天水和镜水。恩公没有惊讶也没有恼怒,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唇角带笑,“没有关系,反正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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