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可能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原月出于不知名的原因不让他走,要么邪教余党突然控制了郡守府,不想让他这个朝廷命宫回去复命。
情感上他更倾向于后一种,但前一种可能性的时间点太契合了。
不不,原大人绝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她的态度非常奇怪,一会儿坚决不走,一会儿叫他等她,如果是说她走后立刻让人来抓他,时间倒是刚刚好……不能这样想!原大人是唯一勇敢站出来平定邪教的,也是因为她,他才有勇气过来……万一她喜欢上邪教的人,就比如说那个林公子……可是林公子只是埋伏在邪教,并非邪教之人,之前和他打照面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他的意思……
他陷入矛盾的漩涡中挣脱不出来,连饭都忘了吃。坐下的时候不小心扫到桌上的盘子,饭菜撒了一地。他更加唾弃自己无用,没有心情吃饭就没让外面的人重新送饭。
他小憩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看见脚边有一只死老鼠,吓得跳起来,连忙把死老鼠踢走。冷静下来后,目光在死老鼠和地上的饭菜只见游移,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把死老鼠踢到床下面,打开门对外面的人说:“我不小心把饭菜打翻了,现在饿了,可以麻烦你们帮我再送一份来吗?”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一个离开去拿饭,另一个继续看守。黄智崇一边往里走一边自言自语:“只尝了一口,太不小心了。”突然往地上倒去。黑衣人快步上前查看,突然腹部被抵上一根烛台。
黄智崇睁开眼,冷声道:“你们的头是谁?原月在哪里?”
黑衣人沉默不语。
烛台划破了黑衣人的衣服,抵上他的皮肉。黑衣人仍然不为所动。黄智崇拿下黑衣人的宽帽,露出来的脸非常苍白,而且两眼无神,从中看不到害怕和恐惧。
中邪了!
他心中大骇。另一个人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心一横把烛台插进黑衣人的腹部,滚烫的血留了他一手,他来不及恐慌,跌跌撞撞地就跑了。
另一边原月溜达到山腰,听见几个粗使丫鬟在谈论天演宫厨房调料不够了。派谁去买一下。她立刻自告奋勇地说要去买。
“可是天已经晚了。”江柳花说。就是她从山顶下来提醒粗使丫鬟该去购置食料了。
原月立刻板起脸。“天色晚算什么?重要的是教主能吃到美味可口的食物,怎么能因为任何外部因素就产生懈怠教主的心?这是非常不可取的!”
江柳花把其实厨房的东西还够支持一两天的话咽回去,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怎么能说这种话?我等为教主鞠躬尽瘁是应该的。”她掷地有声地说完,在众人肃然起敬的目光中大步离开。
江柳花略带迷茫地看着她,潜意识里觉得原月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看她随时跟在教主身边,一定是很得教主信任,上次不见了教主还亲自来找原月。江柳花摇摇头,她只要做好本分就好。转身回到天演宫。
原月下山的目的是寻找黄智崇,前往郡守府的路上恰巧撞见逃出来的黄智崇。她看见黄智崇身上都是血。连忙扶住他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黄智崇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的手,问道:“原大人去哪里了?”
原月认为天演宫尚在的事情不适合对外宣扬。否则林遥寄很有可能做出什么大动作,于是道:“我去找我的宠物了,就是那只黑黑的小动物。”
“没有找到?”
这不是废话吗?“我听说你被软禁在郡守府,准备来救你,没想到你已经出来了。这样,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马上去把小黑带来。明早就出城。”
黄智崇仔细观察的她的表情,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她,拉住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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