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方子贤发现在这种高强度的拼杀中,双方都已精疲力尽。
“三角队形,撤回防线…”
方子贤口令喊出,战场顷刻间静了下来,双方似乎有默契的分割开来。双方都各搀扶着战友缓慢的退回。
黑金沉默的看着西南的人退了上去,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命令部下继续进攻,被刺刀洞穿得手臂颤抖着。随后又面无表情的看着坡下的友军默默地上前搀扶起一位兄弟离开战场。
就这样,黑金和他的兄弟们从低着头羞愧的友军面前有过。
“我和我黑金的兄弟们都是带把儿的…”一声让黑金失去人生方向的部下突然露出真挚的笑容,这是一种情……它叫友情,它诞生在大哥和自己们出生入死的战场上。
也直到这时,黑金不在相信什么革命,也不在相信什么大义
,他只相信自己的兄弟。
“他们有了灵魂…”重新撤退到防线的方子贤看着下面退去的黑金人马沉声道。
“检查枪械弹药,各单位统计伤亡…”
最终,方子贤排剩余十人,色达排剩余十五人,警察剩余四十人,以及前来增援的四百百姓。步枪子弹不足千发,机枪子弹剩余一条半弹链七百四十发。
“黑老二,我承认你和二营的兄弟们都是爷们儿。但是,我也告诉你,我一营也不是孬种…”看着远去的二营,西北革命军第一营长从黑金的无视,和最后一句话中感受到深深的侮辱、藐视。其实黑金一下战场就前来质问的话,或者他并不会感到羞耻,但是黑金没有,他带着伤员潇洒的从自己身边走了,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一营的孬种们,我不强求…我特么是带把儿的…干…”耻辱让一营长暴怒,被一群爷们儿鄙视让他疯狂。情绪极度不稳定的他抄起一支德国1888委员式步枪就冲了出去。
“营长,等等…”
“干…人死卵朝天…”
同样深受耻辱的一营士兵们也纷纷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好…都特么是带把儿的…给劳资冲…不求生,只求一丝爷们儿的面儿…兄弟们…杀…”一营长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一营,打鸡血般兴奋大吼着。
一营,在马士良时期就曾是亲卫,要说耍把式功夫他们绝对第一,可惜一直被马士良放在宅子外守家,凭白浪费一支稍加磨练就能成为虎狼之师的精锐。
“这…清军给他们灌药了?群胆小鬼怎么也…”
“我去你姥姥的,这色达就这么招人待见?”
方子贤静静在众人抱怨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从一开始牙口清军就不顾死活的冲锋,再到刚才一战…现在就连刚才被白刃战吓得胆乏的这支部队也哇哇大叫着冲了上来。似乎…有点诡异…
“所有人准备,将所有子弹打出去,没有子弹就准备白战…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战…打…”不明所以的方子贤无奈只能走最后的路。
一营虽说没有经历过血战,但是每个人都懂得猫腰,左右交叉运动,进攻时也会开枪还击。
“哒哒…哒…”
眼见步枪火力不够的机枪手最终在方子贤示意下开火了,同样的,一营被暂时压制住了。
“跟我们玩儿枪?停止前进,抓尸体,射击…”一看西南的连珠炮开火,一营长知道再冲会吃亏,而处于对于自己手下枪法的信任,他选择枪械对射。
收到命令的一营士兵一把抓过地上的尸体作为掩体,或者就地趴下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砰砰…砰…”
“噗哧…噗哧…碰…”
一营近六百条步枪的射击,部分打在石墙上,也有部分击中西南战斗人员。
方子贤等人此刻才发现,眼前的这支清军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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