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眼神。
不好!她确实被认出并离间了!
葛守礼这个老狐狸,他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识破了自己的离间计,反而对自己施起了“反间计”。
这个流英本来就是一张白纸,买了她这个洁净身子就是为了让葛守礼放松警惕,他竟然看出了这点,坦然受之,占了她的身子,将计就计。
甚至这个菊露,葛守礼竟然对她用上了刑,逼她就范,然后掉转矛头来对付自己。
好你个葛守礼,本想赶你入瓮,却没想被你倒打一耙。
相由心生,他不禁向葛守礼投去一丝恶毒的目光。
葛守礼也非等闲之辈,手虽然放在流英高挺的胸脯上,心思却完全在王之诰这边。这一丝恶毒的目光正好被他看到,当下就是一惊,继而又顺着王之诰的眼神看去,一下也看到了菊露膝
前和鞋边渗出来的血丝。
不好!被王之诰这个老狐狸看出“反间计”来了。
两只老狐狸碰到一块儿,真是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两人眼神相对,当时都是一凛,既而举酒相敬,大笑起来。
多年的刑讯历练告诉王之诰,此时他已然处于下风,因为就在他与葛守礼相视而笑的时候,流英和菊露都斜着眼睛向自己看过来,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帮凶。
事已至此,再相互披着这身伪善之皮已然无用,不若点破,打开窗户说亮话。
想到这儿,他拱手说道:“次辅大人,兄弟有要事相告!”
“哦?”葛守礼笑了笑,“之诰兄,这酒喝得正在兴头上,舞也正是渐入佳境之时,为何这时说起要事来!”
王之诰讪笑:“兄台,方才来得匆忙,忘记了!这会儿酒喝得正好,刚刚想起来!”
“哦?”葛守礼又笑:“那就请之诰兄面陈要事,畅所欲言!”
王之诰正色:“是!”然后回首环顾,将眼光停留在菊露和流英等人身上,“这……”
葛守礼会意,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美和下人们尽皆退下,厅堂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葛守礼用手捊了捊胡须:“之诰兄,何等要事,这等神秘?”
王之诰眨了眨眼睛:“兄台,事以至此,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
葛守礼不住点头:“说亮话好啊!之诰兄,直来直去最好!”
王之诰凑近上前:“兄台,老实说,您觉得皇上为何不任谭纶,而任您为次辅大臣?”
葛守礼微微一愣,小声说道:“之诰兄,不瞒你说,此事我也费解,照说谭纶领兵彻底平定辽东,功劳远胜于我,为何任我而不任他,确实有些蹊跷。”
王之诰轻笑:“兄台,既然说了有话直说,您就不用在这儿躲躲藏藏了!那就让兄弟替您说吧。谭纶手掌天下兵权,如果再任次辅大臣,文武兼济,将无人可御之,久必生变!”
葛守礼不住颔首:“言之有理,都说之诰目光如炬,看来果然名不虚传!那你再说说,为何皇上要任用愚兄呢?”
王之诰用手指了指窗外,那是皇宫所在的方向:“兄台此次在乾清宫大殿之上痛陈朱廷贵等三人恶迹,大快人心,深得皇上赏识。最重要的是,兄台此番弹劾三人,无异于在吏治之污水浊流中投下清水一瓢,正符合皇上整肃吏治之方向!”
葛守礼一下子惊讶起来:“皇上要整肃吏治么?我怎么不知道?”
王之诰又是轻笑:“哎呀!兄台,您的眼光比我更长远,这些大伙儿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您就不要再嘲笑我了吧?”
葛守礼急忙摆手:“不不不!之诰,这还真不是嘲笑,请恕我这老兄愚钝,还真是没考虑得这么细,请兄弟直言不讳。”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