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她向后退了一步:“奴家自小没有亲人,是,是一个孤女……”
他一阵冷笑:“孤女?你如果说自己是孤女,你可知道,你的父母亲人如果还在世,这可是大大的不敬!”
“我……”她一时语塞。
他又突然将脚下一块打碎花瓶的碎片蹋向她,她大吃一惊,想用脚去踢,却发现自己脚上没鞋,只用一层布裹着足,于是只有后退。
她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身后也有一块碎片,正好一脚踏上去,踩个正着,痛得她“哇呀”一下大叫起来。
她更没有想到,她的这一声大叫更是引起了他的警觉,只听他突然用了一种怪异的语言说道:“赶紧把裹足解开!”
“不!绝不可以!”让人惊异的是,她在情急之下,居然也用了同样怪异的语言来回答。
他一下笑了,异常灿烂。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语,可是为时已晚,只得呆立在原
地,任由脚心不停流出血来。
他这时一下吹灭了蜡烛,她以为他准备紧抱自己行欢,不由心头一凛,却发现他并没有朝自己扑来,而是将窗帘和门帘都拉开了。
“老爷!你……”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她不得不用手去挡住眼睛。
他站在门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早就怀疑王之诰与东瀛有所勾结,却没有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连东瀛的女武者都敢堂而皇之地派到次辅府来!”
原来,他刚才说的那句怪异的语言是东瀛语。
这个菊露,竟然是个倭女。
一下子被揭穿身份,这个倭女当时就慌了,急忙跪下,连膝盖被花瓶扎破了也不顾惜,“老爷饶命!奴家并非有意相瞒!王大人派我来此也并非行刺于您,只是让我……”
他凛然一笑:“只是让你打探本次辅的消息,随时向他通风报信是吧?”
倭女已是语无伦次:“老爷!我……”
他背起手,一边踱步一边问他:“东瀛那边是谁派你来的?织田信长还是丰臣秀吉?”
倭女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次辅大臣竟然一下就点出了自己的出处。
见她如此惊愕,他只是笑,走到刚才坐着的书桌旁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沓信来,摔到了她的脸上,“看看这些吧!”
她急忙打开一封来看,竟然是派自己前来的织田信长大名的亲笔信,信中对葛守礼这位新近晋升为次辅的左都御史甚是尊敬,愿结秦晋之好,世代相传。
再打开另一封,内容也差不多,而且明确指出与朱廷贵往来只是无奈之举,朱廷贵肯定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她愣住了:“老爷!你真认识我们织田大名?”
他的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也不想想,如果你是织田信长,你会巴结王之诰多一点儿,还是巴结老爷我多一点儿?他只是一个刑部尚书,而我已是次辅大臣,这当中孰轻孰重,就连三岁小儿也算得清楚吧!”
她思忖片刻,咬了咬牙,当即捧着书信顿首:“老爷!菊露确实认得这是织田大名的亲笔信,看来是受了戴才的蒙骗,才致犯下大错。如今菊露愿意反正,尽心辅佐老爷!还请老爷给织田大名去信时提及此事,也好让菊露对大名有个交待!”
他微微点头,将她手中的快信拿走:“通信有何难!不过,你们东瀛之人为了验证应承信义,尤其这等反正大事,有何凭据么?”
倭女一下站起身来,右手多了一块尖利的碎片,径直放在了左手腕处,“老爷!菊露见大名亲笔信如同大名亲至,遂决心反正,若有违背,愿断此腕以明志!”
这一下要是真的切下去,必定血花飞溅,流尽身亡。
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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