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着西市的秦淮河边走去。整个秦淮河的两岸,都是白茫茫的大雪,水上就连画舫都少得很。
又因为是年关,这处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反而是生意少了些,置办年货的东市,这些天倒是忙碌的很。
人,总归还是念家的。
秦淮河边上,有家酒楼开的十分别致。是在后院接着河水的地方,单独开辟出来一处地方,遍植红梅。
中间设了几个雅间,用的是上好的江南苏州的纱料。从里面能看到外面,却不能从外面看到里面,而且,这里面还有着炭火,十分温暖。
秦沁披着雪白的狐裘,走进这家酒楼。侍从领着秦沁进了后院,一股子清雅的气息,然后看到了一袭黑衣的承影。
转身,便是脸上的白银面具映的雪光发亮。江南一别,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有见过。他还好吗?
“请。”承影的手洁白细长,一点都不像是握剑的手。右手的关节,还有一个明显的痕迹。
秦沁脸上发红,这是她以前砸玉箫砸出来的。
不过,边上还有些伤痕,那就不关秦沁的事了。但是,能伤了承影的人,这世上还有谁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来这里?”秦沁坐下,四周就是漫天的雪景,美轮美奂。第一次穿的这样正式来见承影,觉得有点心跳。
“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情。不太多。”
承影亲自倒了酒,递给秦沁:“这是从梅花上收集的雪水,酿成的梅花酒。已经在地下封存了十八年。你尝尝,味道是不是好得很?”
秦沁满怀欢喜的尝了一口,皱了皱眉,但还是说:“很好喝。”
什么酒能苦成这个样子?
“谁家玉笛听落梅?”承影自斟自饮:“这酒从前在大周喝过一次,后来,又在江南找到了。沁如,你是懂酒的人,品评一下。”
秦沁满脸黑线,难道是自己的杯子和承影的不一样?她晃了晃酒杯子,继续喝了一小口,居然是回味的清甜。
“梅花香自苦寒来,保剑锋从磨砺出。这梅花酒,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两个人有来有往的谈天说地,却不知道,就在这座酒楼的酒窖里。那个一身白衣的江南越王,正在抓狂:
“你们是怎么搞的?就连黄连酒和梅花酒都分不清?梅花酒清甜,加上蜂蜜才会甜腻清爽。黄连酒虽然黄连成分不多,但是一尝就知道是黄连的苦味。”
“小臣知罪。”
管酒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吴月白背过手:真不知道今天那小子怎么能的了秦沁的欢心。
黄连酒,梅子酒。这都不用猜就能知道都是什么东西,最可恨的是那个小子,他什么也猜不出来。
要是露馅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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