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说话呀!平嫔明明已经快四个月身孕了,为何只跪了半个时辰便小产,是不是平日里你们看顾疏漏出了差错现在就全部都赖在本宫头上!”为首的邱太医年迈龙钟,颤巍巍的走上前跪下回道:“回禀皇上,若说是寻钞子有孕三个月之后胎相便很稳固,只是平嫔君毕竟是以男妃之身孕育皇嗣,平嫔君原本是湿热苦夏的体质加上夏季暑热正盛,所以平嫔君身体孱弱胎相便有些不稳,这其实也没有大碍,只要安心静养熬过夏天这一季即可,只是近几日平嫔君一直心神郁郁加之正午时分罚跪以致中暑昏迷,因此胎气受损导致小产,请皇上恕臣等无能没有能够薄龙胎!”完颜洪烈静默片刻,缓缓开口对李莫愁说道:“你可都听见了吗?你犯错在先,如今丝毫没有悔恨愧疚之意,还把责任推到太医身上,你真是太教朕失望了!你明知平嫔有孕,还要强行责罚,还偏偏要在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强行教他罚跪,朕看你心肠实在歹毒!朕如何能容你这等心肠毒如蛇蝎之人再继续伴驾左右……”李莫愁又急又悔,禁不住落泪恸哭道:“皇上!请皇上恕罪!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臣妾的确不喜欢平嫔,自他入宫以来,皇上越发宠爱他,以致渐渐冷落了臣妾,平嫔又屡屡以下犯上冲撞折辱臣妾,臣妾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可是臣妾再不喜欢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害死他的孩子!臣妾也失去过唯一的孩子,臣妾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臣妾绝不是有意害平嫔小产的……皇上……”完颜洪烈听到李莫愁的哭诉,心中不由得也泛起一股辛酸,沉默许久完颜洪烈开口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也曾失去过孩子,又怎么忍心把同样的痛苦加诸在平嫔的身上!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意也好,有意也罢,龙胎终究是因为你而没有了!你难辞其咎!”李莫愁抬起泪眼望着完颜洪烈,眼前的男人,自己的丈夫,透过泪眼模糊看到的却仿佛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庞,声音冰冷语气决绝仿佛从未与自己有过多年夫妻恩情,李莫愁紧紧咬住嘴唇再不辩解。“传朕旨意,尚昆宫李氏滥用权柄德行有失,着降为妃位,褫夺封号,即日起于尚昆宫闭门思过,非诏不得觐见!”完颜洪烈下完旨意便不再理会李莫愁,只一挥手教她出去。李莫愁见完颜洪烈果然绝情如斯,只是她仍旧不肯死心期盼有所挽回,戚戚的啼哭道:“皇上……臣妾冤枉……”完颜洪烈闻言忽然怒喝起来:“你何来冤枉!平嫔又何错之有,要暴晒在烈日下苦苦煎熬,以致昏迷失子!”完颜洪烈怒气上冲,重重的喘着粗气,片刻后完颜洪烈一字一句的说道:“即日起,每日正午你给朕在尚昆宫正殿外罚跪思过两个时辰!出去!不要教朕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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