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的**阵,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让我迷迷糊糊地深陷其中不能脱离。并时不时地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受到耶和华孩子的打击而行走于死亡的边缘。这魔鬼表面上看来斯斯文文,可心就如蛇蝎一样的狠毒,就像豺狼一样的残暴……”
沙魔越说越气,看着海鬼,愤愤地又道:“道友是来帮腔的吧?是不是还要上得台来唱一出兄弟相互打斗的好戏啊?想一想,你我兄弟一同吃糠咽菜,一同肩挑苦难的时候,他高米尔在什么地方?你我兄弟一同呼风唤雨,一同笑傲天地之间的时候,他高米尔又在什么地方?可叹你我多年的兄弟情义,一路走过来的曾经亲如手足的魔兄魔弟,还不如这个人的一个衣角。如今你竟帮着他来自残手足,我倒要看看你们与这个人皮魔鬼在一起,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沙魔把积压在心里的所有怨气,一股脑地都宣泄了出来,就像火山爆发了一样。他越数落越气,声音也越来越高。嗓子最后嘶哑得都有些失声说不出话了,在那里干嘎巴嘴直摇头,脸憋得红红地像个大南瓜。
鬼头的这一番言语,既搔到了海鬼的痒处,也戳到了风鬼的软肋上,令两个哑口无言,赧颜以对。一个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开始变颜变色,都低头耷拉脑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地没嗑摸了。
高米尔虽然心里都开了锅,怒涛汹涌,拍天斡地地经久不蔽。可他表面上还是不温不火,淡定得若无其事,就像沙魔骂的是旁人,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似地。
众所周知,鼓舌弄唇是他看家的本领,他不能让沙鬼把老底给抖搂出来,让自己一丝不挂赤的裸地站在众人面前。于是,翻弄起了他的那条说黑道白的舌头,为自己做没理也是理的辩解。只见他用半睁不睁的小狐狸眼睛,慢条斯理地瞄着沙魔,不紧不慢地摇动着他的那个小狐狸脑袋,用尖溜溜的嗓音慢悠悠、巧舌如簧地开始了他颠倒是非、罗织构陷的说辞:“天地可以作证,我高米尔对你从来都没有存过坏心和歹意。不管你把没把我当成好朋友,可我从来都没有二心地把你当成了好朋友——我是以最大的诚心,最大的诚意,诚心诚意地把你当成最好地好朋友的。当初你与地道友打架,被耶和华的孩子赶出了家乡,是我煞费苦心,跑动跑西地为你开疆扩土,给你再创了一个美好的家园。当我听说你到我孩子居住的地方作闹的时候,还骂了手下一顿,以为他们说的那是关于‘北瓜’的事。”他舞动着双手,看了海魔与风魔一眼,“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生活中,只存在冬瓜,南瓜,以及西瓜,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北瓜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的。我也没看到过,所以我从心里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你是怎么也干不出来那种事的。可令我伤心、痛心加失望的是,你做了,而且还骗了风道友与你一起来做。”他显得既伤心又极为痛苦,眨巴着小狐狸眼睛,声音悲伤得好像要流下眼泪来。
沙魔越听越气,身子都哆嗦起来了。心想真是吃屎的狗,到任何时候性子都不会改的,便嘶哑着声音大叫道:“你可给我刹刹闸吧,歇歇脚吧,停一停吧!诚心诚意的朋友是有,可我负责任地说,那肯定不是你;以义气、友情为第一的朋友也存在,可我也负责任地说,那也肯定不是你。得了,别在我面前滑稽可笑地装什么无辜的受害者了,装什么大尾巴狼的善人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杂碎,就是个满口仁义道德地却竟干男盗女娼苟且勾当的狗杂种……刚才还有脸讲什么这个瓜、那个瓜的,亏你还说得出口?我倒是也见过敦厚朴实的冬瓜,见过心甜味美的南瓜,见过汁水如蜜的西瓜,可就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外表圆滑光润,内心却邪恶毒辣的北瓜……”
魔鬼听了这些话,很是委屈加悲伤地把眼睛望向了别处,好像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使眼泪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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