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甚至……是南朝自己的兵匪?
上官千杀抱着孟七七已经赶到了秦大哥所住的茅草屋前,他咬牙道:“是柴浪国的人。”已经能看到了,秦大哥家的茅草屋也起火了。
篱笆门外栓了两匹战马,门内聚在一起站着六个穿黑衣、带白色毛皮毡帽的男人——那是柴浪国士兵常有的打扮。
孟七七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也隐隐约约感到秦大哥一家只怕不能幸免,然而亲眼看到,还是大大超过了她的心理防线。
只见半天前还说要去山上猎一只鹿来给二人加餐送行的秦大哥,已经被一支长枪钉死在篱笆门上。他手中牢牢抓着一根挑拆的木叉,怒目圆睁,正对着门内三两站着的柴浪国士兵,想来是临死前正欲与这些烧杀虏掠的败类厮杀。
里面茅草屋旁边的木柴堆上,秦大嫂背对着篱笆门扑倒在上面,她的背上没有伤痕,然而头发早已凌乱不堪,脚下洇了一滩血。那血还是鲜亮的颜色,显然她死去并不久。
篱笆门内的士兵见到上官千杀与孟七七过来,看他俩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裳,便不以为意,只道又是这村里的村民,方才被漏下了这才躲过一劫。此刻见他俩推门走进来,六人当中牵着黑狼的那人摆摆头,示意手下几人把他俩解决掉。
手下的人会意,有个鹰钩鼻的士卒就提起长枪径直往上官千杀喉咙刺来。他到漠村中来,此地都是普通的村民,纵然有几个猎户也不过比寻常人身强体健些,跟他们这些学过几下招式又手持利器的士兵当然不能比。所以他们这一路烧杀虏掠而来,竟是丝毫没受到抵抗,此刻见到这普通人打扮的一男一女走进来,只当是此地村民,一点没担心,就这么一下刺出长枪。
上官千杀在篱笆门外时就已经将孟七七放了下来,叮嘱了一句“跟紧我”,便推开篱笆门大步迈了进来。此刻见那士兵这么随意的一枪刺来,他不闪不必,伸手出去捏住枪头,力沉手臂,一下顶上去,竟然用长枪尾端直直插透了那士兵胸口!
要知道长枪的枪头锋利,用来伤人;尾端却是使用兵器的人用来握着的,是一截既钝又圆的木头。这要多么可怕的力道,才能用一截木头穿透一个人的胸膛!
那鹰钩鼻的士兵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来,便一命归西了。那木头插透他的胸口,挤爆了他的心脏。
站在鹰钩鼻身后的一个矮个子士兵见他往后倒,笑着用柴浪国的话道:“他妈的,你在搞什么鬼?”边说边从后面抵住了鹰钩鼻士兵。
上官千杀手上不松,继续倒推着那长枪向前。
长枪尾端穿透了鹰钩鼻的后背,带着温热的血水和暗红色的脏器出现在矮个士兵的面前。
矮个士兵惊得双目圆睁,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便感到喉头一温——那长枪尾端已经插穿了他的脖子。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间,上官千杀一抬手间,便用长枪将两名柴浪国的士兵钉死成一串!
直到他松手,那两名已经死去的柴浪国士兵带着那根长枪一起扑倒在地上。
“嘭”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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