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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些熟悉,我好像说过来着...”>
李狂徒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笑道:“想起来了,当年好像因为这事东城无敌说要废了我来着,闹得挺大,王天纵还挨了揍,啧,你男人虽然不太顶用,但背锅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夏至周身无形的剑气外衣开始缓缓起伏。>
“我说错了么?”>
李狂徒冷笑道:“事实就是这样,二十多年前没有你的话,现在的北海都该姓李了,他有什么用?二十多年后北海生死存亡了,他又有什么用?太平盛世逞英雄,关键时刻,堂堂北海靠的竟然是娘们,简直可以当笑话听了。”>
“我本来心情很不好。”>
夏至淡淡道:“但是你成功让我开心起来了。”>
脑海中所有关于李氏的过往开始逐渐散去,那些或多或少的伤感,或多或少的愧疚,或多或少的怀念开始一点点变成森然的杀意。>
她之前也会想过,如果当年不是李狂徒,又或者说不是他的野心太大的话,北海和李氏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他们仍旧会亲密无间。>
也许李天澜会把王月瞳娶回李氏...>
哦,不,如果李狂徒没有野心的话,那也不会有现在的李天澜,而是李如是,又或者叫别的什么。>
那她和自己的儿子也许就会是所有人眼中的天生一对,北海和李氏也会因此变得更加紧密,在如今这个时代做到真正的天下无敌。>
但世事没有如果。>
李狂徒的野心毁掉了所有的东西,毁掉了所有的可能,也毁掉了夏至至今都会怀念的一些人,一些事,一些本来可以很美好的未来。>
种种情绪不断转换着。>
夏至张开了手掌,那些伤感和愧疚在李狂徒的挑衅中被再一次压制下去,夏至有些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我现在很开心,但又很不高兴,你说怎么办?”>
她有些疯狂的笑容在昼夜交替的傍晚带着一种异样的魅力。>
李狂徒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这样的夏至他并不熟悉,确切地说,他只是见过一次而已。>
是在二十多年前叛国之战的战场上。>
这似乎才是最本质的夏至。>
疯狂,冷漠,有些扭曲,肆无忌惮。>
他妈的神经病!>
李狂徒心里骂了一声,他很清楚这样的夏至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只要他在敢说一句触怒她的话,对方立刻就会跟他动手,甚至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大局?李天澜?未来?忍一时退一步风平浪静海阔天空?>
这些跟正常状态下的夏至谈没问题。>
可跟一个神经病说这些有个毛用?>
“到此为止。”>
李狂徒终于转移了目光,收敛了自己的恶意,平静下来。>
“到此为止?”>
夏至的笑声变得有些尖锐,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变得愈发明显了,但却没有出手。>
李狂徒松了口气。>
但论实力,他自然不怕夏至,但联盟行动近在眼前,这时候委实犯不上跟夏至先打一场。>
夏至的这个状态很好,是他所需要的,只要夏至不跟他动手,到时候头痛的就是李天澜了。>
夏至默默的看着李狂徒,似乎脑海中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杀了他。>
李狂徒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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