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见底了,也没那处有丝毫的动静。
眉头不经意轻蹙了一下,起了一丝好奇。
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往那处走,蹲在水边仔细瞧了瞧,水因着风雪且深看不见,只瞧见一团灰色影影绰绰,好似在找着什么东西。
嘭,夏寒将酒壶留下一头扎了进去,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老大此时正在捉一条梅鱼,可气的是它竟然像捉弄老大一样游来游去,偏又不游远,好像是在说她占领了它的地盘,在给予教训一般。
老大被这条梅鱼磨得脾气上来了,暗暗誓今天非要捉它回去加餐不可。
它往左游,她便也往左游,它往右游,她便也往右游,如此反复十余次,它依旧如此,老大便趁着它往左游时往右游,张开怀抱只等着它自投罗网。
那梅鱼估计也转晕了,竟然轻易地就中了老大的计谋,老大见捉着那鱼了,心里甭提多高兴,若不是在水里估计就得喊出来了。
老大点着梅鱼的鱼嘴,心中教训它,我们花了上亿万年的光景才修成人,可不是这么容易白白被你耍的。
正要上游,突然嘭的一声一块大石头入水的声音,老大吓得身子一颤,那好不容易捉到的鱼嘴就这么地给跑了,老大一口气憋着就要冒出火来。
可还没等她上去找他,他倒好竟然直接下来了。
老大游到那人的跟前,只觉得眉是眉眼是眼的煞是好看,心中的怒气淡了不少,撇撇嘴打算就这么作罢了。
她却突然被那人给反手抓住,还抱在怀里,老大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豆腐的,原来那被他吓走好不容易捉到的梅鱼的怒气,蹭蹭蹭地就往外冒,她挣脱那人抓得更紧,她扭两人反倒是越陷越缠。
老大想着今儿莫不是遇着了神经病罢,大过节的孤家寡人见着人家貌美的姑娘却反被抛弃,一腔情意付诸东流,飘然散去郎有情妾有意,他该不是以为找着了知己,以为她也是同样的遭遇,想要与她共同赴死吧?
老大急了,拼命地用东吴的手语告诉他,他认错人了,她不认识他。
因为东吴临海,出海捕鱼的人在海里自有一套沟通方法,老大怕他不知道又在他背上写。
可那人就是怔怔地瞧着她,看她的眉眼看她的脸,仿佛要看尽她的每一寸皮肤。
老大有些害怕,想起小六跟她说的北夏对东吴步步紧逼,都逼到苍天脚下的事,这人该不会是北夏的奸细吧?
完了完了,老大心里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了,他们东吴的男子个个都是捕鱼好手,风吹日晒地,哪里有如此白嫩的小白脸。
夏寒蹙眉,她眼里的陌生不像是作假,可这样的一张脸,竟还人与她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
夏寒几乎是一瞬间就否决了自己的提议,这怎么可能呢?
正思索间,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待回过神来,她已消失在了层层水雾中,再也寻不见。
如果是她,无论怎样也不会拿刀刺他吧?
夏寒不禁苦笑,果然是一张脸两个人么?
他心神俱散,内力再凝聚不得,不能再呆与水下,只得上岸,转身之际却被快沉入水的金子吸引住了目光,刻着他的印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是给了回楼的跑堂的,怎会在她手里......
夏寒脑子里浮现出她刚才看他恐怖的眼神,真的不是她么?那夜大海...若是将她漂进了东吴境地倒不是不可能,可是,却又是那么的不可能,他还是忍不住要相信。
夏寒心内动荡得厉害,嘴里漫起一股血腥味,正要走,却突然听见河面上一阵喧闹,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一群带着兵器的官兵询问,“你确定河下面的是北夏奸细?”
“我瞧他生得不像东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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