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轻青望着窗前沉吟片刻,压下心中起伏,终只是叹气回了床榻之上休憩。
再说司马彦。
此时正一身绛紫云纹骑装,在马场上肆意射靶,时而俯马背,时而吊半空中,时而单立其上,时而负手弯曲在后,姿势无一重叠,无一处虚,惹得在场世家子弟连连叫好。
倘若有女子在场,只怕尖叫声和扔的花绢能将整个马场都淹了过去。
“司马兄,待会儿去云阳馆吃一顿水酒如何?”有一个墨冠玉的男子相邀道。
司马彦却看也不看那人,径直下了马往一旁休憩之所走去。
留下那人尴尬不知自处,但想着对方是司马家的世子,未来的侯爷,只得干笑几声,去旁的公子继续笑闹,只是那笑不免带了几分牵强与咬牙的怒气。
司马彦身边的小厮知道他家爷的脾气,这刚跟侯爷吵了一架出来,他没有无缘无故地大打出手已是不错,哪里还有心情呼朋结伴兴高采烈地去吃酒。
但是他知道没用,人家可不知道。
为了他家公子的名声,以及司马侯府的名声。
见司马彦进了大堂门后,不得不又腆着脸过去给人道歉,又说介时备好礼送至府上,给足了人面子,那人方才算是真正地开怀,直道:“司马小世子是性情中人,我自不会放在心上,还请这位小兄弟莫要再提送礼一事,如此,可是小看本公子了。”
小厮见那人已不再计较,也不再多言,多说了几句好话,方才作罢。
完后,便进了专门为司马彦准备的休憩所。
“世子爷,方才驿站送了封信来,说是给您的。”小厮恭恭敬敬地开口,半口不提方才之事。
司马彦正闭目养神,等着婢女倒热水洗漱,闻言,只淡淡道:“放那儿吧!”
那小厮闻言,头低得更厉害了些,“爷,是师家送来的。”
师家?司马彦疑惑睁眼,如今司马府与师府早已不复当年之情,各个门下斗得十分厉害,师相与他爹亦是早已不曾往来,谁会写信于他,难道是师轻青?
“拿来吧。”不知是何事。
那小厮松了口气,忙递了上去,随后恭恭敬敬地退至屏风后听候吩咐。
司马彦将其展开,还未细看,一股子茉莉花香扑面而来,清新芬芳,郁萦鼻尖,沁脾心肺,将之其焦躁地心思亦淡了些。
不由定了定神瞧去,只见那信上只有寥寥几笔,“三日后,城外十里坡相见,有事议。”
司马彦翻来覆去看,还是只有这么一句话,心内疑虑顿生,何事需得去城外十里坡?
再说,三日后,不是她的及笄之宴么,皇上为了她举行如此隆重之宴,端是普天同庆,她去城外做什么?
可是,这笔迹是师轻青的无疑。
看来,还是得亲自去瞧一趟。
司马彦似有若无地点头,随即将信在掌中捏为粉碎,并将整个身子都没入水中,墨在水下四散开来,磷光斑驳,皙白唇艳,强壮地臂弯在水中展露无疑,无端生出了一股子妖冶。
......
夕儿将那轮椅拿回来时距离及笄之宴便只剩两日的光景。
夕儿免不得在纸上抱怨,“说好的两日内做好,却耽搁到了最后两日里才送来,小姐的病都快好得差不多了。”
橦嬷嬷在一旁笑着解释,“匠木师傅说是生平未见过此物,虽有帝姬的图解,但做起来还是颇费了些功夫,所以才花费了这么个时日。”
师轻青点头,她原本以为还需得月余,想不到仅仅不到半月的光景便制好了,甚至他们还在原来的基础上完善了不少。
譬如这椅子座用的是上好的紫木整整大了三尺,把手取水流之势自然成之,两轮之间由一根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