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要怎么劝她,劝她吃药吗?然后醒来安心做她的容妃娘娘?
还是说劝她,放下心中的执念,认命呢?
师轻青抓起想容如皮包骨的柔荑,却现她一直紧紧握着的竟是她送给想容的伤药,一片竹叶轻轻探出头。师轻青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想容心里最痛的最放不下的,竟是七哥,成了最爱人的母妃,从此以母子之礼相互见礼,连多看一眼都不被容许,偷偷想着亦是罪过,想容......
原来你的心里竟是这样苦。
“想容,想容,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改变这一切,没能将你护好,没能及早察觉你对夏寒情根深种还让你入宫,对不起,若我早就知晓花钿会为你带来如此厄运,我一定不会让这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出现,对不起......
师轻青痛哭流涕,哭声传至殿外,橦嬷嬷眼里闪过心疼,对北夏皇躬身说道:“皇上......”
北夏皇知晓嬷嬷接下来要说的话,长叹了口气,似轻喃又似反问,“朕从未有过如此难以抉择的时候,你说,雪桃若在天有灵,可会怪朕,怪朕没有将她的女儿顾好。”
“不,不会,朕会将天下间最好地都给青儿,哪怕是皇位。”
橦嬷嬷大惊,不敢接话,只凛身静气与李公公一同站立在侧。
新月半圆,隐在云梢,镶着乌银边的微光照在北夏皇的脸上,是前所未有地笃定。
殿内,师轻青瘫坐在呢羽毯上,拉着想容的手说起小时候的事,“那年你生辰,三娘早早地为你装扮,又亲自下厨为你准备膳食,全是你喜欢吃的,你着人请我过去,我给你唱生日歌,可你却说,生辰那日是三娘的苦日子,所以你要活到百八十岁做个牙齿掉光满鬓霜白地老婆子,守着三娘直到下辈子,然后还要做她的女儿。”
“三娘在府里不知从何处打探到了你的消息,魂不守舍,我从未见过她那般失态的模样,你怎么忍心看她失去你时的样子,你总说,你娘只有你,如今,连你也不要她了吗?”
“你可是怪我,怪我没能改变父皇的心意,怪我这几日都未曾来陪你,你若怪我,你便起来打我骂我可好?”
“想容......”师轻青正说着,却突然见想容眼角滴泪,落入从,瞬间消失不见,师轻青连忙紧紧抓住想容的身子,唤她,“想容,想容你醒啦?”
本就立在门外的北夏皇听到这一声急忙冲了进来,“太医太医,快快快,喂药,不不,朕亲自来喂,朕来喂,快拿药来!”
师轻青被挤到一边,看到北夏皇紧张的模样,她有一阵子的恍惚,想容进宫到底是对还是错?
北夏皇抱着想容,让她倚在胸前,一勺喂进去虽流出不少到底是喝了,北夏皇顿时欣喜若狂,李公公在一旁说着吉祥话,众太医纷纷松了一口气,总之,皆大欢喜。
师轻青想,也许接下来,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吧,凶手是谁,父皇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我们回吧!”师轻青对橦嬷嬷轻声说。
橦嬷嬷讶异师轻青竟然此刻就要离去,但还是答道:“皇上说今儿天色不早了,让帝姬到一旁的朝华殿休憩一晚。”
师轻青胡乱地点点头,便有宫人上前来师轻青领路。
朝华殿与漪兰殿相隔不远,与皇后的椒房殿更是相近。
师轻青方出了漪兰殿的宫门,便看见皇后的銮驾停在一旁,陈嬷嬷面容肃穆却又不失敬意地立在一侧,如宫里大多数嬷嬷一般,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师轻青躬身道:“帝姬吉祥,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请帝姬于銮驾上一叙。”
橦嬷嬷替师轻青推辞,“如今天色已晚,皇后娘娘有事不如明日再说吧!”
陈嬷嬷知道橦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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