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睨他一眼:“你有话要说?”
梁仁迟疑片刻,轻声道:“姐,宫盟主真的有那么好吗?你,非他不可?”
我眼珠转动,与他对视,略略思索道:“怎么说呢?很多时候我自己也搞不清,只是觉得应该陪在他身边。初次见他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说句矫情的话,仿佛前世有约命中注定那般,似亲情似友情似爱情,认真想来却又像全不是。”
一打开话匣子,思绪涌动有点止不住,我轻叹道,“我五岁入上阳谷,孓身一人,除了师父师娘,六师兄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让我感到温暖的第一个人,将近十年的朝夕相处,十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
我吸了吸鼻子,不知怎么有点伤感,“我是一个人,六师兄也是一个人,他懂我,我也懂他,彼此相知相濡以沫,没有六师兄,就没有今日的莳萝。他或许没那么好,可是在我眼中,他是最好的,无可取代的。你懂吗?”
梁仁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有点懂,但又不是全懂。”
我摸摸他的脑袋,咧嘴笑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懂的好。”语毕,试了试粥的温度,还有点烫。
梁仁看了我一眼,又道:“姐,你有没有听说过方生剑和方生铸剑谱?”
我不解道:“方生剑?方生铸剑谱?哎,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梁仁斟酌片刻,沉沉道:“方生是一把很厉害的剑,据说有逆天之力量,江湖中曾传言,得方生者得天下。”
我奇道:“这么厉害?那剑现在谁的手中?”
梁仁郁闷地望我:“方生剑还未出世呢。”
我不悦:“那你说个鸟。”
梁仁道:“我的重点在后面的方生铸剑谱,惟有得到剑谱方可铸剑。”
我听出弦外之音,开始脑补:“既然方生剑这么厉害,那这剑谱定要受到江湖争抢,然后引出一段段血腥暴力阴谋层层的武林故事。”我估计着粥快凉好,又道,“按照顺序讲未免太费时间,要不你拣其中最跌宕起伏的两三个说说。”
梁仁默默地扭过头:“……为什么突然不想跟你讲了。”
我戳戳他:“快说嘛,我等着呢。”
梁仁深吸一口气重新转过头,语速加快:“这剑谱没受到哄抢,因为方生铸造起来非常困难,不仅需极高铸剑工艺,而且要有极大机缘。机缘这种东西你懂得,不是拼命努力便能求得之物。曾有几大鼎鼎有名用剑门派先后锻造此剑,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剑未铸成,反而损失惨重。”
他抿了口茶水,打量四周,放低声音继续道:“我曾听爹爹说起,当年剑冢也欲锻造此剑,由现任剑冢主人苏圣主持,不过后面却是再无音讯,想来亦是未能成功。”
我抽了抽嘴角:“那这铸剑谱岂不是成了烫手山芋,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梁仁点点头:“正是如此。不过后来事情出现转机,这铸剑谱又重受瞩目。”
我好奇:“哦,什么转机?”
梁仁声音更低:“姐,你有没有听说过江南裴府悬医堂?”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极快地说,“估计你也没听说过,悬医堂早在十年前就不复存在。这转机就出在悬医堂中。不知谁人所传,铸剑所需机缘藏于那里,于是如你所说,江湖就血腥暴力了。”
他眉眼沉沉,犹疑道:“不过,即使后来悬医堂被灭,众人也未从中找到铸剑提及的机缘,想来此事皆为谣传,不料却因此殃及了整个裴府。据说当年悬医堂医术天下一绝,现如今可真是绝了。”
梁仁唇角翕动,还在说着什么,我脑中一团浆糊,一个个字眼传入耳中,却是相继湮没于浆糊中,怎么都连不起来。
一张俊脸蓦地于眼前放大,梁仁不知何时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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