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心完全不是多余。午饭时分,林玉将我们从牢中提出审问,一边品茗茶,一边悠然地听我和苏沐的叙述。
最后,他推开茶杯,拍板道:“两位已申诉完毕,既然苏公子承认那食草萝皆是由他假扮,按理说应该放莳萝姑娘离开。不过呢,本城主认为此事尚需考量,所以只能再委屈莳萝姑娘几日。若果真冤枉姑娘,林玉定会亲自道歉给予补偿。”
我神情沮丧,林玉果然不放我离开。
林玉又道:“本城主的格言是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般残酷无情。所以,苏公子怕要吃些苦头。”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两名体格健壮的侍卫垂手近前。林玉看向苏沐,悠悠然道,“带下去好好招待。”
我心中一紧,下意识地转头看苏沐。
苏沐额发微微散开,遮住面上所有神情。他没有说一个字,就随那侍卫转身离开,背影萧索而落寞,有种难言的孤寂。
不知为何,我嗓子发堵,莫名的难过。
对待仅有些许嫌疑的我,林玉还算不错,送了一桌颇为丰盛的饭菜。我却毫无胃口,只是望着通道口怔怔发呆。苏沐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们会怎样对他呢?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快速,我越来越焦躁,不觉在牢中一边来回走动,一边张望苏沐有没有回来的迹象。
突然一个念头跳入脑海,如果苏沐回不来了呢?我呼吸一滞,如果苏沐回不来了呢?
不,不可能。我使劲摇头,仿佛只要把此想法从脑海中抛出去,它就不会变为现实。林玉今日并未放我离开,说明他对此事还未下定论,顶多惩治一下苏沐,杀人倒不会。莳萝,你别想太多,苏沐会没事的。我握紧拳头暗暗安慰自己。
晚饭时分,我终于等来了苏沐。两名侍卫一路将他拖回牢房,随意地掷进来,好像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将死的狗。
我扑过去接住他。只见苏沐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额发早已被冷汗浸湿,呼吸微弱。
嗓子发堵,鼻中酸楚,眼睛内水雾濛濛,我极力控制才没让自己落下泪,俯身低声叫道:“苏沐,苏沐,你怎么样?苏沐,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莳萝。”
眼睑蠕动,苏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我浅浅笑了一下,轻声道:“阿萝。”
我抱着他,难过得愈发厉害:“怎么伤成这样,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苏沐眼睛弯了弯,神情间竟有几分轻松:“我就知道应该来找你,若今日这刑由你承受,我这辈子怕都不能原谅自己。”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簌簌地落下来。我哽咽道:“谁要你自作多情,这点事本姑娘还能扛不住。”
苏沐颤巍巍地举手帮我拭泪,软声道:“是,阿萝厉害得很。阿萝,不哭。”
眼泪落得愈发急切,我偏过脸不看他,闷闷道:“谁哭了?都是你陷害我,不然哪有这么多事。苏沐最讨厌。”
“是,阿萝没哭,我最讨厌。”
林玉下手真他大爷的狠,苏沐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再加上之前身上的伤,情况不容乐观。半夜,他又发烧了,身子烫得厉害。
正在我急得无法之际,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一个不算法子的法子。其实这个法子已用过,即用我的血来救他。
那次梁仁血煞毒发作,我便是用自己的血克住毒性蔓延。或许是世代行医与各种药材毒物接触的缘故,我之前所在的那个家族中总会有人体质特异,我便是其中之一。自小不怕任何□□,身体恢复速度极快,有时为了取血做实验,便要划出好大一个口子才行。因为若口子小了还未等血流出,伤口就自动愈合。
既然我当初把血喂给梁仁能助他抑制毒性,那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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