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顶,范某受教。”
雷少云受宠若惊,惊忙站起,回礼,“范公如此,让少云如何生受得起。”
范仲淹抚须而笑,倏而间又皱眉,“哎,可叹我那小徒,本也是经天纬地之才,可奈何精于权谋和名利,若是他能像你一般该是多好。”
又是浑沌几天……
太尉府内,雷文兴躺在摇椅上,在凉亭内悠闲地摆着棋子,口中还念叨着,“哎呀,我们雷家的小家伙要是出生了,我该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呢?”
门外,响起了门卫的恭敬地敬礼声,“少主,您回来啦?”
雷文兴扑哧一笑,心中念道,“看这混小子这些天累得一回家倒头就睡。”
雷少云要到自己的房间,定要路过凉亭,他索性地将桌案上的凉茶壶拿起就灌。若不是自己的爷爷在眼前,他估计会愤怒地将昂贵的紫砂茶壶砸碎在地。
雷文兴从雷少云的眼神中就能察觉到了他的愤怒,弯起身子落了一子,问道,“少云,发生什么事了?”
雷少云将茶壶重重地砸在桌案上,怒骂道,“臭棋,臭棋!”
雷文兴以为雷少云说自己呢,吊起眼睛看着棋盘,“臭棋?何以见得?”
雷少云好像并没有听他说话,只是自说自的,“这个欧阳先生真是糊涂透顶,我都不知道他是想炫耀自己的文采,还是想真真正正为新政干点事。他的这篇《朋党论》写得有理有据,可反是帮了倒忙,什么‘君子同道,小人同利’,若单是文章,少云拍手称绝,可这确实一封上奏给官家的奏章。气煞我也!”
雷少云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天底下会有人有蠢到说自己的是小人的吗?没有。能位列朝班者,哪不是四书五经读了个通透才为国臣,何为‘小人’,何为‘君子’怎由你欧阳修说得算?文武百官都分不清,更何况官家一人如何分清?他要看到的,只是新政成效,而不是整天斗嘴空谈!欧阳先生此篇文章正犯帝王之忌,自说是朋党中人。自古多少清者与‘朋党’沾边,只会遭人主厌弃。先贤圣人孔夫子都说,‘君子不党’,好个欧阳修,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朋党’张目。范公在廷前对答,不偏不正,已是刚柔相济,欧阳先生倒好,自己将我们拉入泥沼了。”
听得雷少云一番辩证,不觉拍掌,“哈哈哈,分析得很好,看来我们雷家的小子还是有学到东西的。爷爷早前就说过了,这场闹剧演不了多久的。”
彼时,慕无双知晓雷少云回来,蹦跳着端了一碗雪梨银耳汤想让他解暑,可雷少云摆手推却,径直地入了自己的书房。
雷文兴只得一个劲地安慰孙媳妇,“哎呀,双儿,少云这几天郁郁不得志啊,你不要去介意。”
慕无双只是回之一淡淡的微笑,心中之苦唯有自述,“少云,多少的夜,你睡在我的枕侧,可口中唤的却是曦儿的名字……”
昆仑山脉绵长,近是荒无人烟。偶遇有几个盗匪,见到风无心马鞍上的挂剑都自觉地退散。
玉天峰下,山道两边残雪与秃岩并在。天色渐晚,风无心走了不知多久,才发现一支酒旗被轻雪和西风招起。
一缕炊烟,一处酒家。千里之路,骐骥硬是熬成瘦马,在西风小道上垂泣缓行。
到了客栈前,小二陪着笑脸招呼着,接过风无心的马缰,“公子里面请。”又看看了马相,“哎呀,一匹好马怎么煎熬成这样子呢?”
风无心解下蓑衣的那一刻,忽觉浑身一轻。那客栈门未踏进,温热的酒香已扑鼻而来,让风无心浑身一酥。
“嘿嘿,客官要不要来一壶我们这儿的‘满山雪’,那可是昆仑山方圆百里都见不得的好酒啊。”小二将马拉进马厩,伺候上粮草和清水,一边不忘给风无心介绍风土人情,“我们这酒栈是沿着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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