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烟常年在博雅闲居更是没见过什么高贵雅调得东西,如今见到如此美丽漂亮的车马,更是惊叹慌忙拉着萱儿向那马车跑去。我来此恁长时间,当然更未见过,便不自觉多看了几眼。哪知那车轿之中断断续续的传来歌声,依稀一个女声唱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这歌声伴着琴音,本该愉悦颂赞的一首诗,竟然被车轿中的人唱的如此悲伤。如同心中挚爱远离而去,多年不曾相见一般,怨艾肆意。
我们走进马车,但听车内一人说道:“小姐,你为他如此奔波,值吗?”
另一人幽幽答道:“莹儿,他一走就是三年,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他淡然对绝联、潇洒诵华词、深情奏桐琴、奇笔画丹青的样子时时刻刻在我脑海里回旋。你知道吗,莹儿?在我听到你说他对出第一句联子,见他第一面的时候,我便已倾心于他!”
先前说话的那女子又道:“小姐,这三年来老爷为你挡去了多少提亲的人,你知道吗?他一去三年,都不知婚配与否,况且又是个乞丐,若是出了个好歹,小姐岂不是白等了吗?”
那被唤作小姐的人答道:“莹儿休得胡说!妹妹不是说了嘛,他近日尚在彭城,我们在此歇息好后便要加紧赶路,这一次,我定要找到他!”
那莹儿说道:“小姐放心吧,既然二小姐那般说了,是定不会假的!到了彭城,你就可以和你心中的情郞厮守终生啦!”
那小姐笑着啐道:“死莹儿要你胡说,要你胡说!”
那莹儿叫喊了一声,仿佛被人拧了一下,笑道:“小姐,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一时咯咯的笑声传进我们三人的耳中。
这时,紫烟和萱儿已经走到车马跟前,正欲观看,却听到马车不远处几个汉子的声音,道:“干什么的?不要靠近我家小姐的马车!”
顺着声音望去,但见几位青衣灰帽,家丁模样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洛紫烟没见过这种情形,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萱儿却是机灵,当即笑道:“各位大爷,我和我家公子与小姐路过此地,看到贵府车轿如此豪华,甚是羡慕,想凑近仔细看看,一饱眼福!”
几个家丁凑在一起正在商量要不要我们凑近观看,却闻轿中有人问道:“方云,是谁在外吵闹啊?”
那叫方云的家丁拱手答道:“回莹儿姑娘,是几个过路的,他们徒步行到此处,看到咱们的车马豪华,想走近看上一看!”
轿帘一动,闪出一位娇小可爱的女子:眉若双黛螺,唇似粉桃花,面若红英。那女子甫一掀开轿帘,双目四处一游,跳下车来,而后随意地看了我们三人一眼,回过头正欲说话,却忽然感觉很是吃惊的又回过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我来。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的,这女子竟然看着我怔怔的愣了。紫烟和萱儿很是纳闷,以为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也都回过头来看我,却发现并无其他,一时十分迷茫。
那轿中另一女子许久不见声响,好奇地问道:“莹儿,外面怎么啦?”
莹儿惊喊道:“小姐,有熟人,有熟人!”
轿中女子问道:“谁呀?”
莹儿惊喜道:“小姐,您赶快出来看看啊,看看您就知道了!”
车轿中的女子闻听莹儿如此惊喜,心中甚是纳罕,便经不住疑惑,也走了出来。那女子一出来,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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