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也无府中人员外出。
萱儿踏步上前,犹犹豫豫地拍了三下门上的铜环。过了很久,大门才“吱呀”的一声被打开。开门的还是林三,枯黄的鬓髻中多了几缕凌乱的白发,显得过于苍老。林三看到敲门的是萱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问道:“萱儿,你们回来了!小姐呢?”
林三绕过萱儿向我这方望来,看到躺在我怀中的尛儿,问道:“小姐怎么啦?病了吗?”
“三叔,小姐她……”萱儿话还未出口,已泣不成声。
“小姐怎么啦?”林三见状,情知不妙,又不敢妄自猜度,急切地问道。
“小姐她,死了!”林三还没有走到我的面前,萱儿已经泣诉着说道。
“什么?死啦?”林三声音颤抖,“怎么会死了呢?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三叔!”萱儿叫道,“自我与小姐离家走后,路遥颠簸,一路风餐露宿,萱儿照顾不周,才令小姐染上风寒,又不能及时医治,这才……这才”
萱儿说到这里再也说不出话来,哭泣声一声比一声悲痛。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悲痛,到此时才真真切切的发泄了出来。
“林家这是怎么啦?不到一年竟然有三人相继离世!天啊,你到底要林家怎么样啊?”林三仰天大吼。林三叔自幼跟随林老太爷,在林家已近四十年,与林家人的感情非其他人可比。而尛儿又自小聪明伶俐,甚是讨人喜爱,如今刚到芳华之年便香消玉殒,林三悲愤至极仰天大骂,老天对其何其残忍啊!
“孔雅尘!”林同从门中突然冲了出来,大声喊道,“还我妹妹命来!”
原来,与林三同来开门的一个家丁闻听尛儿死了,立马向府中报去。林家上下闻听噩耗,急切的跑出门来。林同年轻,跑的最快,是以最先出来。
跑出来的林同几步冲到我的面前,抢了尛儿的躯体后一脚将一直跪在地上的我踹翻仰躺在地。接着出来的是林伯父和几个家丁丫鬟,却不见林老爷子和林伯母。林伯父步履踉跄,憔悴异常,一步三晃却也是急急切切的走到林同身边,接过尛儿的躯体紧紧地抱在怀里,哭道:“尛儿啊!尛儿!”
那一群家丁丫鬟,平常便受到尛儿的恩惠,对尛儿的感情比任何人都好,而今见尛儿香魂升天,都悲泣起来。一时间,整个林府的人都陷入哀恸之中。
林同生来是个急性子,又对尛儿爱之甚深。如今尛儿因寻我而逝,他便将一腔怨恨和悲痛都洒在我的身上:疯狂得、毫无任何章法地在我身上拳打脚踢。再决定送尛儿回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承受林家对我所有的惩罚,哪怕是死亡!所以,无论他怎么打,怎么骂,我都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踹倒了,爬起来,再跪,一次又一次!
萱儿见我一动不动,知道如此下去我必会被林同活活打死,便从门前冲回来也跪在我的身边哭道:“少爷,少爷!小姐之死,萱儿也有照顾不周之罪,愿领责罚!只孔公子,这一个月来每日抱着小姐,少饮水食,身子已是虚弱不堪,若再打下去,恐怕,恐怕性命不保啊!”
“池玉萱!”林同回手一巴掌扇在萱儿的脸上,说道,“你别急,你的罪责,我待会儿会找你算的!至于这姓孔的畜生,我就是要打死他,让她与我妹妹偿命!”他现在已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一心只为自己的妹妹讨个公道,哪还听得萱儿说的什么。
林伯父虽然悲痛万分,但到底还是理智之人,止住哭泣,悲声说道:“同儿!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尛儿离家出走只为了寻一个负心忘恩之人!如今落得客死异乡,也是她咎由自取。想他孔雅尘自是清高无比,哪能看得上你妹妹。我们林家莫再自取其辱!从今往后,林家与他孔家再无任何渊源!我们林家是生是死,是困是苦都与他姓孔得无关!”
“父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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