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只觉得胸口压抑得透不过起来,转过脸摆开她的钳制,“胆子见长了。别以为你有多厉害,左不过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罢了。”
溪瑶一愣,脑海里又响起兰夫人对她放的狠话。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过,百里初雪这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也实在让她恼火。
溪瑶见她一脸的不屑,也没有像她意料中的那样大吵大闹,突然轻笑着起身,慢步踱到准备行刑的仆人面前,纤长的手指附上那细长的木棍,用力的握紧,眼中的狠毒如蛇杏子一般吐过,慢声道:“这落魄的公主也是公主呀!这细皮嫩肉的,这木棍打在身上可惜了,不如换了荆条来。”
按着百里初雪的两名老人均是一怔,那张沧桑的老脸却无波无绪,没有透露半分情绪,可百里初雪却是感到了不安,当她转过头看到那长满密密麻麻倒刺的荆条时,眼里带上了几分惊怒,忍不住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还是不敢!”溪瑶冷笑,夺过仆人手中的荆条,面容狰狞,手中的荆条泄愤一般的从空中划过残忍的弧线落到她背上。
百里初雪一声闷哼,几乎全身的疼痛都集中了起来,偏偏喉咙口堵的慌发不出半点声音,不安的扭动着身躯,却听见溪瑶尖锐刺耳的喊着:“给我把她按紧了!”
“小姐……”小绯在一旁哭喊着,却也被人按着,无能为力呀!
‘啪啪啪’她手中荆条一下一下的抽打着,那上面的倒刺每一次都扎进肉里,拔出来的时候都是血肉模糊,还粘着细细的肉渣,而她的背后早已经模糊一片,惨不忍睹,渗出的大片大片的血迹慢慢顺着长倚流下,在这石板镶嵌的地上开出妖娆的红梅……
血腥味在空中散开,溪瑶有些厌恶的捂住了口鼻,只是目光里的冰冷和讥讽越发明显,丢了手中的荆条喘息着站到一边,指着全身都在惊鸾的她,尖声道:“继续!王府内偷窃,安律例打满三十为止!”
四周安静得只有荆棘条打在她身上的声响,沉闷得让人心慌。
百里初雪只感觉自己背上一片火辣,疼到了麻木,额上冷汗顺着流进了双眼里,太阳穴不断的凸跳着,想大声尖叫,却是疼的说不出话来,就连眼前的事物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原本还火红一片的天边,转眼间就聚集了大片乌云,黑压压,阴沉沉的。吹来的狂风,卷落了树上的叶子,也吹迷了这群人的眼。
溪瑶皱眉看了一看突变的天色,又瞟了一眼在长椅上一动不动的人,轻笑一声,懒散吩咐道:“行刑完就撤了吧,这是要变天了呢!”
是啊,要变天了,她的天早就在她嫁进王府的那一日变了。如今也一样是阴天弥漫。
这场秋雨绵延不断的落下,透着渗人骨髓的冰冷,长椅上昏死过去的人儿孤零零的躺在那里,长椅下的血迹很快就融进了雨水里,慢慢的散去……
“雪儿,跟哥哥回去吧……”百里靖双手抚着她的脸颊,目光里全是担忧。
“哥哥……我、我错了吗?难道我一直都错了吗……”百里初雪脸色苍白的趴在主屋的*上,原本低声抽泣,为她擦脸的小桃听到她喃喃自语,匆忙擦干了眼泪,握紧她的手。
她颤动着眼帘,缓缓睁开眼,等到视线清晰,才发现刚刚的那一切不过是梦,不由得翘起嘴角自嘲一笑。
小桃见她醒来,高兴得直哭,脸上却又带着笑脸,百里初雪被她的模样惹得笑了起来,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勉强扯一抹轻笑:“哭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
这句话,她自己都说的都有些言不由衷。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小桃没有去看她的眼睛,转身为她到了一杯水,后怕道:“小姐,你都昏迷了两天了,总算是醒来了……”
“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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