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扑通！
林嬷嬷率先跪了下去，五体投地的姿势，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袭来，却同时又感到庆幸，庆幸自己终于不再需要作出选择。
“老奴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媛媛和她身边的两个侍女也瞬间走下石阶，伏跪下去在花园里的青石板路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苍聿云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们一眼，径自越过她们身侧，抬脚走上凉亭。
露儿也跪下了，肖雨熙却并没有下跪，而是淡淡地看着皇上，“早朝结束了？”
“嗯。”苍聿云轻应了一声，视线落在她脸上那片清晰的红肿之上，眼神缓缓变得森寒，“谁动的手？”
肖雨熙没话。
苍聿云视线下垂，落到露儿身上，嗓音淡淡却隐含不易差觉的冰冷，“露儿，你先起来，告诉朕……是谁动的手？”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跪在下面的方媛媛突然觉得浑身一冷，从脚底冒起了一阵阵寒意。
忍不住抬起头，怯怯地道：“皇上……”
嗓音低柔，我见犹怜。
苍聿云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视线径自盯着露儿，“。”
“是方姐动手打的我家姐。”露儿开口，神情不惊不惧，一字一句的清晰明了，“方姐，我家姐下贱，企图勾引皇上，还我家姐身体不好只是为了吊皇上胃口，方家家世比肖家显赫，方姐皇上不会替我家姐出头，她就打了我家姐了又怎样？莫打了，就是杀了我家姐，我家少爷也不敢对她皱一下眉头，方家和肖家，谁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比较重，皇上心里清楚，她还，她是皇上亲封的德妃娘娘，我家姐对她无礼，让教习的林嬷嬷好好教教我家姐规矩。”
双眼微垂，露儿一字不漏地重复了方媛媛过的所有话，末了，抬起头看了皇上比冰雕还冷寒的龙颜，恭敬地了最后一句话：“皇上，就这些，没了。”
是的，就这些。
但是只是这些，已经足以让方媛媛死上一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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