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苏晓墨攥紧拳头，半天都没说出话。好一会儿，她才有些激动地质问：“容川，你耍我有意思吗？！”
“我句句属实，并未耍你。”容川抬头看她，眼里一片澄澈。
“可是，可是……”苏晓墨有些结巴，“若是那个人不在，他的灵丹又如何会在？那，那子寻他……他不就……”
“你说过愿意为他舍命，还没忘吧？”容川忽然起身，严肃地看她。
苏晓墨被他盯着紧张，迟疑地点一点头。可她还是不明白，“就算我愿意舍命，我也不能化成他的本源灵丹啊？”
“你的确不能化为灵丹，但你有他的灵丹。”容川一字一顿地说。
苏晓墨觉得容川不像说谎，她想了想，若说灵丹，她身体里的确有一颗，而且恰好也是碧色的。她的眉不由得又蹙紧，没记错的话，灵丹的主人叫踏雪。这样的名字，大概，也许，应该，是个女子才对吧……
“晓墨，庄子寻的灵丹给你带来很大的裨益，相信你的灵力已经快突破问神境了。若是将踏雪那颗灵丹也碎了，必可助你直飞问神。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容川走到她面前，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过，它在你体内有一段日子，碎丹也会更加痛苦。你愿意吗？”
苏晓墨疑惑地看他：“难道我身体里除了踏雪的灵丹，还有别的？”
“等你到了问神境，等你自己看到它。我便告诉你全部。”
就这样，苏晓墨按照容川的要求盘膝坐在蒲团上，容川的掌心泛起火光，火光忽地直冲向她胸口。早已做好疼痛的准备，然而，毫无所觉。
不，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有点酸酸麻麻的，还有点痒。
“咦，怎么会这样？”容川收回火光，大为疑惑。
“怎么了？灵丹碎不掉吗？”苏晓墨急切地问。
“不，那灵丹不知为何小了好多，还不如原来的一半大。你快试试看，集中精神，感应一下，有没有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变化？”容川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颤抖。
苏晓墨按照他说的，集中注意力，尽量去感受。可她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一感受就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我看到了！”苏晓墨忽然喊出声，“一块玉牌，雪白通透。是它吗？”
“就是它。能试着把它取出来吗？”容川半跪在她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苏晓墨又是一阵沉默，终于摇摇头：“不行啊，它悬在那里，我靠近不了。它到底是什么？”
在苏晓墨的眼中，容川的眼神从未那么虔诚过，语气从未那样郑重过。他说：
“那是灵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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