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直听的眼睛发晕:“夫人,你什么时候懂这些的?”>
“我哪里懂,是人家独孤公子告诉我的,所以我特意去打听了,就这几块地,杨家打算买了之后用来造房子的!你也知道,现在光是在长安租房子,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寸土寸金的长安早就人满为患了,所以往外扩展的必然的,你瞧前几天刚卖光的宅子就知道了……”房夫人颇为遗憾的摇摇头,“要不是我们家实在没钱,不然我也想跟别家一样做房子生意,也犯不着哭哈哈的守着这些老铺子过日子。据说当初那杨公爷的初衷,是不让房价大涨的,但是这商人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这才没几年,你看看这都贵成什么样子了!”>
房遗直听的龇牙咧嘴,看了自己老婆好半晌,才将信将疑的道:“你的意思是,让杨家来买咱们的地,然后再用这笔钱,给儿子办婚事?”>
“对啊!这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而且我们是正经的买卖,谁也不能说我们家闲话,夫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
他能说这逻辑竟然无懈可击到令人发指吗?>
明明感觉哪里有问题的,但是他……说不出来。>
“夫人,你让我缓缓……”>
“夫君尽管慢慢想,忙活了这么几日才拿到这些契书,我要回去好好补眠休息了。”说完,房夫人就让丫鬟把两摞东西搬走,自己美美的回去睡觉了。>
房遗直忽然意识到。>
这么多田地铺面,那……那到底花了多少钱?>
等到他急哄哄的去找账房的时候,就看见账房先生一脸蛋疼的趴在桌子上。>
房遗直顿时板起脸来。>
拿了钱不干活,居然在摸鱼?!>
账房先生听到门口有动静,看了过去,却发现来人乃是房遗直,当即站了起来:“老爷!”>
“白日里竟然偷懒?”>
“不不不,老爷,小人可不敢偷懒,只是……现在府中无……”>
话还没说完,外面一个小厮匆匆过来:“先生!西巷里陈家成衣铺要结月帐了!”>
账房先生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去跟他们说说,再缓缓,再缓半个月再给!别说没银子啊,就说我们家要办婚事,忙的不可开交,没功夫!”>
“你说什么?!”房遗直直接跳脚,要炸了,“什么叫做没银子?”>
“啊?老爷,您不知道吗?公中的银子,这几天都被夫人支走了,就剩下老爷上个月的俸禄当作家用了。”>
房遗直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都被支走了……>
“老爷!您没事吧?!”>
“去,给我拿账本来,我亲自看!”>
账房先生忙不迭的去翻账本,急忙拿给房遗直。>
账本上的账很清楚,比房遗直的脸都清楚。>
除了一笔笔巨大的支出外,另外还有好几页赊账的!>
简单,明了,房遗直看完后就看到一个字——穷!>
总的来说,现在的房家,只要再去买块地,全家人就能毫无疑问地一起去喝西北风了。>
这日子,甚好。>
房遗直眼睛一闭,直挺挺的晕过去。>
“老爷!”>
年纪比房遗直还大的账房先生惊呼一声,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太医去啊!”>
小厮被吓死了,连滚带爬的去找太医,房夫人听到消息后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哀嚎一声冲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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