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莫及。
他挑挑眉，满不在乎道：“知道了又如何？他还能杀了下官不成？”
自信是好。
可自信过头，那就不是自信了，而是愚蠢。
周文宣就皱眉道：“你以为他不敢嘛？当初王翱那群蠢货逼宫，也跟你一样，法不责众，都以为他不敢。可结果如何？他一声令下，那群蠢货都死了。”
“记住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以来，凡皇帝者就没有一个手上不沾血的。为了他的江山稳固，别说是你我，就是亲生儿子，也可以说杀就杀。这，就是帝王。”
闻言，吕章沉默了。
刚还不屑一顾的他，这会面色不自禁浮现起一抹担忧。
话糙理不糙。
周文宣的这番话虽有些残酷，可又何尝不是实事呢？
他的脑海中就不禁回想起萧云说过的一句话，百官可废，江山不可废。
就此一句，就可看出萧云绝对是一个杀伐果决的皇帝。
皱皱眉，吕章欲言又止道：“那下官该如何自保？”
事，已过去两天。
虽说萧云并未有所动作，可周文宣敢断定，萧云定然已知道一切。
之所以没有动手，估计是在等吕章自己进宫主动向他坦白。
说白了，就是给你一次主动认错的机会。
当然，在周文宣看来这其实并非萧云的真实想法。
若有可能，萧云更想的应该是直接杀了，或者是直接把这些人罢黜了。
但受逼营案和刑部案的影响，现今朝廷空缺严重。
一个人当三个人使。
就这情况，萧云还敢继续杀下去嘛？
周文宣觉得不太可能。
再杀下去，朝堂就真要没人了。
而这，就是吕章的生机。
周文宣冷眉一挑，瞥眼道：“无需担心。他要杀人，早就动手了，何须等到现在？你先说说，他们找你何事？”
有了周文宣这话，吕章的心里就有底了。
旋即，他想了想，便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们仰慕我大胤文化，想要派遣学子前来我大胤学习，最好是可以让他们带一些我大胤书籍回去，以供他们的子民瞻仰学习。”
周文宣就皱了皱眉。
自古以来，各国番邦无不仰慕大胤文化。
历朝历代也是来者不拒。
他记得在太和三年，匈奴、辽国、大金就曾派遣他们的王子前来大胤学习。
当时大胤对这些王子无不欢迎，对其更是十分优待。
不仅享有一些特权，比如犯小事而不拘，哪怕是杀了人，也可从轻发落。
而为了两国友好，大胤当时还每月给这些王子发放俸禄。
一个月就百两银子。
比当时的左右丞相的俸禄都高。
这样的待遇，不可不谓丰厚。
即使如此，当时还有大臣为了促进两国友好关系，建议提高这些王子的待遇，将俸禄提高到一月三百两银子。
并且杀人而无罪。
这样的言论，不可不谓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然而，如今的萧云对这些邻国番邦却是一再提防。
周文宣就有点百思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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