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是为国库增加税收,解决财政收支失衡的问题。”
朱由校继续说道:“朝中那帮大臣,一个个连事实真相都不清楚,就敢在这里给朕大放厥词。
既然知晓有此风险,为何就不能增强海防?扩编沿海地带的水师力量?
遇到什么事情,不是想着怎样妥善解决,偏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大明的路全都堵死。
朕问问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这般义愤填膺的讲着,是为我大明社稷,事实上果真是这样吗?就没有掺杂其他想法?”
天子的连番质问,叫方从哲、叶向高、孙如游几人,纷纷开口解释起来。
相较于这些有派系烙印的大臣,似顾秉谦、丁绍轼这些人,之所以过来规谏,纯粹是被架着了。
一方面是所奉的儒家思想,叫他们对开海通商并不感兴趣,认为这是在本末倒置。
大明重农抑商,若真开海通商,那岂不是鼓励人经商吗?
一方面是所处的环境使然,即便是内阁大臣又怎样,人情世故不要了?
“在你们声讨孙传庭时,人家在天津那边,在为增强大明海防,做着自己的事情。”
朱由校面色平静,没有理会方从哲他们的解释,“甚至在积极筹谋开海通商,为国库增收打基础。
朕就不相信了,在天津开海通商,就会导致江山倾覆,在其他地方开海通商,就不会导致这等事情。
难道天津开海通商,是碰到谁的利益了?
是你方从哲?是你叶向高?还是你孙如游呢?朕叫你们擢进内阁,就是帮着朝中的大臣,来给朕添堵的吗?”
“臣等惶恐。”
方从哲几人忙作揖请罪道。
“惶恐?你们怎么会惶恐呢?”
朱由校轻笑起来,“只怕朕因为此事,把你们都给罢免掉,那天下还不知该怎样骂朕的吧。
骂朕是昏君。
骂朕是暴君。
放心,朕不会罢免你们。
不过,御史袁化中,工科右给事中魏大中,监察御史赵兴邦,吏科给事中周朝瑞……
这十几个人,包括围着他们的一些读书人,竟敢写出‘江山倾覆’此等恶言,来以此抨击朝政。
看来锦衣卫歇了几日,就叫一些人的心里,这般躁动啊。
既如此,这些人全都夺去功名,罢免官职,抓进锦衣卫诏狱吧,朕倒是想要看看,他们究竟是何居心。”
朱由校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很平静。
被点到的那些大臣,有东林党,有齐党,有浙党,有宣党,前一秒,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文官,后一秒,却什么都不是了。
“陛下不可啊,他们亦是心忧社稷,才讲出这等言论的,这并非是他们所想……”
“陛下……”
方从哲、叶向高、孙如游几人,无不心生惊骇,纷纷作揖规谏道。
夺去功名,罢免官职,抓进诏狱,这处罚实在是太重了。
“这些话,你们别跟朕说。”
朱由校拿起那几封奏疏,甩到方从哲他们面前,“这些话,若是想讲的话,就去诏狱跟他们讲吧。
一个个藏着什么心思,朕心里清楚。
放心,他们进锦衣卫诏狱,不会受到苛待,朕要叫他们自己张口,把心里那些脏心思,都一一主动讲出来。
刘若愚,传朕口谕,着田尔耕和许显纯抓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奴婢遵旨。”
刘若愚忙作揖应道。
方从哲他们傻眼了,谁都没料想到会是这等情况,这跟他们所想的,不,准确的来讲,是各派所想,完全不一样。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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