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找他干什么?
此时的孙居相,心里不免疑惑起来。
“陛下,河道整饬和防范,一直是国朝的重中之重。”
王永光此时作揖道:“然而大明所辖运、河、江、水等,跨度很大,牵扯到的地方很多,整顿难度很大。
臣自就任工部尚书以来,就常为河道整饬和防范忧虑,这不是设一个河道总督,就能全部解决的。
今日陛下提及此事,臣有些肺腑之言,想对陛下……”
“王卿,你的这些肺腑之言,稍后再说。”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王卿之才,朕是清楚的,朕也知王卿想到一些,这样,先看看朕的构想吧。
看过以后,有任何想法,咱们君臣再商榷。
朕要解决水利弊政,五年不成,就十年,朕就不相信了,此事得不到有效解决。”
说着,一旁恭候的魏忠贤,捧着一摞公函,便朝王永光他们走来,彼时,从殿外走进几名宦官,搬来短案和木墩。
二人瞧见这阵仗,就知晓事情不简单。
‘论水利区划。’
‘论责任制。’
‘论职权剥离,归一的可行性。’
‘论水利建设的前瞻性。’
‘论水库建设。’
‘论以工代赈。’
‘论河工队伍建设。’
多达十几封的公函,被王永光、孙居相逐一看过,越看,越心惊,天子这哪里是想解决水利弊政,这是想将一切弊政和毒瘤,都彻底连根拔起啊。
从朝廷,到地方,将过去那套治河法子,全部都给推翻了。
在原有的基础上,筹建起一套新体系,建立逐级监管,逐级分权,逐级建设,逐级担责的构架。
“陛下,此事过于重大,非工部所能决断啊。”
王永光强压心头惊意,撩袍站起身来,作揖道:“在工部临设专管水利,此事臣先前也想过,是解决的良策。
可明确河道南北中三总督,设运河,黄河,长江等诸治河巡抚,此等要务,在我大明尚无先例啊。
特别是剥离外派的地方总督、巡抚等,他们所辖涉及河道的职权,那各布政司,各府州县,当如何行事?
还有这各布政司,设分管水利建设和防范的河道衙门,彼此间的统属关系,又该怎样明确啊?
以上这些问题,陛下都没有给出明确指示,若真是将这些事情,都逐一明确下来,那朝廷又该增设多少官缺?”
“陛下想尽扫水利弊政,其心是好。”
孙居相紧随其后,作揖道:“但是这牵扯到的太多太多了,若是期间出现任何纰漏,将会给朝廷,给地方,都带来诸多混乱啊。
倘若在此期间,出现水患,形成水灾,造成严重的灾情损失,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那些受灾的百姓,可是无辜的啊。
陛下,此事太重,太重,不能轻易决断啊,更不能乾纲独断。
臣知晓,陛下所想这些决断,都是对的,可万事不可从急,从快的解决啊!”
王永光急了。
孙居相急了。
不是他们不敢做事,而是他们看到的事情,太大,大到超出他们的想象。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当今天子所拟的这些公函,是必须全部落实下来。
这绝非是一个工部,就能把所有事情,就给落实明确下来的。
看着二人的反应,听着二人所讲之言,朱由校脸上反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他所选之人没错。
“两位卿家,无需这般激动。”
朱由校走上前,搀扶起二人,说道:“这些都是朕的构想,是此后十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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