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北朝元日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般粗犷,南朝的元日显得精致许多。
建康城内,处处张灯结彩,大人孩童纷纷身着华美的服饰走上街头,庆祝新的一年。
陈国朝廷官方组织的各式各样活动也有条不紊的在大街小巷上演。
而站在城头上看着这一幕的皇帝陈顼却突然流下了眼泪,令左右大臣们十分不安。
身旁的中书舍人毛喜见状,大惊道:
“陛下何故伤怀??”
陈顼一边抹着泪一边答道:
“昨夜寡人入梦与叔父相见,叔父竟掌掴寡人!”
大臣们闻言惊讶不已,纷纷出言询问缘由。
陈顼伤感的答道:
“叔父质问寡人为何还未能收复江淮,是否已经忘了江淮乃是我陈国的故地,寡人一时无言以对,叔父大怒,掌掴寡人数次,令寡人彻夜难安啊!”
听见这样的话,陈国大臣们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与陈顼对视。
“你们说,寡人算不算不肖子孙?”
陈顼的语气十分哀痛,令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中书舍人毛喜连忙急忙答道:
“自陛下登基以来,不但国泰民安,府库也年年盈余,臣更是从未听说过有百姓饿死的惨状,臣以为,陛下无愧于国!无愧于列祖列宗!”
陈顼面色惨淡的答道:
“国家再富足又有何用?江淮仍在齐人手里,每每想起这些,寡人便如鲠在喉啊!!”
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实在弄不懂陛下为何非要在大喜的日子说这样丧气的话。
都官尚书裴忌突然插嘴道:
“既然国库富余,臣以为,过江的时机已到!”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要打算北伐??
不等大臣站出来反对,陈顼抓着裴忌的手,急切的问道:
“爱卿也以为时机成熟??”
裴忌迎着陈顼咄咄逼人的目光,非常坦然的答道:
“北齐内乱,此乃天时,那高俨又调离尉破胡、王师罗等悍将,臣料定江淮一地必定空虚,若是出兵偷袭,定能有所斩获!”
陈顼听后,微微有些失望:
“寡人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寡人只想把江淮再次纳入我陈国的版图!”
这下陈顼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不想只是派兵北上打一两场毫无意义的胜仗再撤军回国,他只想彻底把江淮收复。
都官尚书裴忌犹豫了一下,再次答道:
“若是大举北伐,恐还需数月准备才是。”
陈顼沉吟道:
“寡人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几个月。”
裴忌听后,咬咬牙道:
“既然陛下有此决心,那臣这便与吴明彻等将领商议,尽快制定北伐计划!”
陈顼大喜过望:
“寡人拭目以待!”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遥远的长安,章台宫中,也有一群人正在讨论是否该联合陈国,给高俨一点颜色瞧瞧。
皇帝宇文邕自然是十分赞同联陈伐齐。
可他的堂兄晋国公宇文护却不这么想,他认为齐国的内乱仅仅只是开始,将来肯定会有越来越多反对高俨的人跳出来。
因此周国不需要急着凑上去摘桃子,万一引来齐人反感,弄不好还会把牙给崩了。
他的这番论调与先前高俨初行宫变时的态度基本一致,即坐山观虎斗。
可宇文邕迫切需要通过一场大胜来确立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严,加上又喝了点酒,因此据理力争道:
“对陈国来说,江淮乃是一道天险,失去了江淮意味着他们无险可拒,因此陈顼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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