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富,先修路……基础设施建设……灾后重建……大工程……解决百姓劳作问题……”
李长安迅速在一张纸上写道,
“三府之地既已满目疮痍,切不可因循守旧,仅恢复原貌不足以根治三府之病症。”
“因立足长远,结合三府具体情况,趁此机会,重新梳理南部三府民生命脉,建立支柱产业。”
“以赈灾之银,兴建民居民房、道路桥梁,而今三府百姓大多赋闲,可征召百姓参与兴建事宜,付之以银钱。”
“三府匪祸,皆因饥寒交困所致,可就地招降,从事劳作,亦可收获银钱。”
“此法可解官府劳役不足之困,亦可以工代赈,激励百姓生产之事。”
“所有道路桥梁应让工部重新规划,水利土木之事不可随意对待,应以五十年之用为准。”
……
“另赈灾粮杯水车薪,当以官府名义统一购粮商之米面。”
“商人逐利,本性而已,可允许粮商有一定赚利,但若因利忘义,大发灾患之财,当诛之!”
“米面食粮皆民生命脉,岂容商人从中渔利?”
……
李长安洋洋洒洒写了很多。
但因为对南方三府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实在无法因地制宜,只能暂时提出大体框架。
最后写完,在右下角署名,交给了一旁的知事。
“忠勇伯可在府城多留几日。”知事对李长安说道,“三日之内,户部便会确定好名单。”
“届时一同前往南部三府。”
“多谢知事。”李长安颔首。
“忠勇伯客气。”
……
此番集议并没有想象中的热火朝天,所有人都想借此机会一步登天,谁还会和其他人讨论?
每个人都绞尽脑汁,不敢有半点怠慢。
集议结束,
赵兴拿着收拢好的见解对策,回到书房,开始一张张翻阅。
这么多主理一方事务的官员,竭尽全力想出来的法子,也许能找到一两个亮眼对策也说不定。
可是很快,赵兴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恰逢千里传音符有了动静,
是远在京城的户部员外郎刘大人。
赵兴无奈汇报道,“刘大人,实在不是下官抱怨。”
“明明只是见解对策,非要引经据典,恨不得每一句都要有经义出处才罢休。”
“心思花在这上面,下官实在想不出能对南方三府有什么实际帮助。”
刘员外郎的声音传来,“其他各府的情况也相差不大,但偶尔也有一两个拔尖之人,定要细细筛选。”
“李长安去了没有?”
赵兴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纸张之上,“来了,从始至终坐在角落,我看他也写了很多。”
“只希望不要是卖弄诗文才华的文章。”
刘承恩叮嘱道,“来了就好,难不成还指望他能有什么惊艳见解不成?给他一个司务之职也就罢了。”
“至于其他,一定要严格对待,有较好的对策见解,及时上报。”
“是。”
赵兴放下千里传音符,再次翻开一张,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直接摇头冷笑,
“大谈圣人之道,教化匪类,安抚灾民,多发赈灾银……”
“脑子里全是屎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赵兴直接扯碎了扔到一边,又看下一张,差点被逗笑,
“强势镇压,杀一儆百……”
“真要这样,还要什么南巡镇抚司?不如直接派大军南进,把三亿百姓全部杀光,才算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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