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堆和十七名学生的白骨,是有什么联系么?
钱多侧靠着树,暂时想不出什么名头。
当他想换个地方重新看看照片时,身后传来轻微的扯裂声。
“不……是吧!”钱多哀叹,昨天扔出外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剩下短袖衫了,怎么还被树给刮开了条口子?本来就没衣服能换,这会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
钱多去拽挂在粗糙树皮上的衣服,手指接近时却停了下来,而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剐蹭他衣服的根本不是什么粗糙树皮,而是一截指甲!
人的指甲!
钱多捂着嘴,想吐又吐不出来。
树围不粗,看起来不过是几年间才长起来的,树皮略显稚嫩,泛着青灰色,时不时有蚂蚁上下,在钱多腰间高度,有几道不深却看起来极其绝望的痕迹,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甚至,有半截直接因为用力卡在树中,而是生生折断,就这么留下来了。
钱多只感觉头皮发麻,原本清新的空气也在刹那间变得恐怖不可闻,鸟鸣更是尖锐,窸窸窣窣的声音顺着头皮钻入大脑,似乎有什么在耳朵里不停蠕动。
上辈子看过的《德州狂者》一下子闯入脑海,女人绝望地扣在墙壁上,血肉模糊的手指现在真实地体现在生活中,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钱多也不知道自己僵硬了多久,直到一声震天的怒吼将他的神志拉了回来。
是沈良才!
钱多逃命般朝着声音来源冲了过去,随他一起到的还有三树,她倒是兴奋,浑身挂满了死兔子!
“呕……”钱多实在忍不住,直接吐了!
沈良才浑身都是冷汗,光秃秃的脑袋更是水洗过一般,这会儿坐在地上,左腿血肉模糊,旁边是沾血的捕兽夹,泛着不锈钢的银色,已经被生生扯断扔在了一旁。
三树上前看了眼,“方城呢?”
“俺们分开了!”沈良才咬着牙,“嘶哈”着缓解痛苦,“赶紧去找他,俺要痛死了。”
三树耸肩,把少说十几个死兔子从脖子上拽下来,全数塞进他怀里,“看好了,少一只拿你是问。”然后扭着屁股就找人去了。
钱多从包里拿出止痛喷剂,这还是在平阳买的。
冰凉覆盖到伤口,痛感才不这么强烈。
“钱多兄弟,谢啦!”
钱多惨白着脸摇头,又给喷了些,才把药剂放好收回。
沈良才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别害怕,等会儿小心点就是嘞。”
钱多摇摇头,刚准备解释不是因为这个害怕,远处竟传来了三树的尖叫!
能让三树尖叫?
沈良才翻身爬起,直接把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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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拐杖,二人冲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连滚带爬,还没走几分钟,一群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兔子就冲了过来,发黄的大板牙露出相当不愉快的锋利光泽。
钱多看了眼沈良才还挂在脖子上的兔子,想哭!
“啊!”
“嗷嗷嗷!”
两人跑得更欢,兔子狂奔时甚至能拖带起狼烟。
三树的尖叫还在继续,两人根本没有心情跟这群兔子较劲,原本一瘸一拐的沈良才双腿生风,“钱多兄弟,你先撑一会儿,这不是变异,没事儿的吭,俺去看看咋回事儿?”
宽厚的背影拉长了距离,钱多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视野中。
感受过被兔子围殴么?
钱多被几百只兔子团团围住,场面宏大,为首的兔子还没有小腿高,双目猩红,胡须抽动,短小的前爪刨着厚厚落叶,在为战争造势。
随手捡起一段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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