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应该在两天前,就被注射药物、执行死刑。”那名罪犯又道,“但是几个月前,有人找上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方势力的,只知道他……”
“彭——!”
有狙击枪的声音响起。
最先响起的,其实是玻璃窗被击穿的声音,然后对方的声音中止,有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响起。
随后才是玻璃砸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和那声穿透力很强的狙击枪声。
日向合理先在现实里听到枪声,他一边拉开车门、把毛利兰放进去,一边抬头向枪声响起的方向看去,一秒后,手机里才同步传来枪声。
“喂?贝尔摩德道,“他死了。”
显而易见。
某些地方的死刑很‘人道’,是给死刑犯注射药物,让他体体面面地离开,而狙击一点也不体面。
这两者还有一个区别,前者要眼睁睁看着药物进入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感觉困意席卷而来,在困意和无力感中慢慢死去。
后者则只需要反应迟钝一下、让子弹跟上自己,就可以直接一秒脱离。
这名罪犯,会比较喜欢哪种?
日向合理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自己的话,还是比较喜欢第二种。
他道:“还有事情吗?”
没有的话,他要挂断了。
“好冷静,”贝尔摩德的声音贴近手机,她低低地溢出一个称呼,“莉莉。”
是在刻意压低声音,以免工藤有希子听到。
手机的音质也发生变化,由免提转为了听筒状态。
“你现在应该去开门。”日向合理提醒道。
“我刚刚可是一直在近距离拆弹,你不担心我吗?”贝尔摩德慢悠悠地询问。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拆弹不就两种结果吗,成功或者失败。
就算是失败,那也是贝尔摩德自己选择的,日向合理顶多会先自我反省一下,因为是他在指挥剪哪根线。
会反省001秒那么久吧。
“是你自己的选择,”他委婉地表达,“我相信你。”
“是吗?”贝尔摩德又低声询问,“如果是你在这里呢,你会紧张吗?”
不紧张。
日向合理耐心道:“不要做这种没意义的假设。”
首先,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以一个拯救者的姿态横空出世。
……除非有任务。
“没意义的假设?”贝尔摩德沉吟了一下,她转头和工藤有希子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踹门而入,闯进监控室。
监控室里面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块块的监控和椅子,没有一个人影。
贝尔摩德扫了一眼,又假设了一下,“既然假设的话,那如果站在那个无法拆解的定时装置面前的人是你,而倒计时还有三秒钟,你会怎么办?”
工藤有希子快速检查了一下监控和监控记录,然后对她摇摇头,示意最近几小时的监控已经被销毁了。
那监控室里的家伙很可能见势不妙,直接熘走混进下面的人质群里了。
贝尔摩德一边也比划了一下手势,示意先放过那个家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打开门,一边催促日向合理,“嗯?”
只有三秒的时间。
日向合理思考了一下,“把脸护住?”
贝尔摩德:“……?”
她慎重开口:“你居然意识到了……”
“把脸护住,保留样貌的完整性,”日向合理道,“可以给收尾的人节省很多确认尸体的时间。”
“如果带了证件,那也优先护住证件。”
“证件和脸都在,警方就可以立刻确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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