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的年轻公子们,也跟着起哄:“长熹,来一首!”
萧玦面色不变,依旧是春风满面:“也不是不可以。”
这时,一个年长些的蓝衣公子开口道:“大家玩归玩、闹归闹,不许耽误了吉时!
等会儿拜堂,宫里的贵人可是要来的。”
话音落下,迎亲的公子们消停了许多。
萧玦侧后方,一粉衣公子打马上前来:“既然是时间紧,不如作两首打油诗罢?
哪位公子打个头,新郎来压轴。”
“这个好!”
围观宾客中,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粉衣公子含笑看向萧玦:“长熹,你同意么?”
萧玦眉眼飞扬:“可以。”
西河郡王给他挖坑,想让他大婚之日当众难堪。
那点小心思,真是明显得可怜。
他今儿高兴,就勉为其难施舍一下可怜人好了。
打马往前走了两步,萧玦调转马头。
他满袖春风地开口:“西河郡王,既然是你提议作的催妆诗,就由你来开个头。”
所有目光,齐刷刷全部落在西河郡王脸上。
西河郡王愣了一下,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觉。
他干笑道:“今日这种日子,我哪里好抢长熹你的风头……”
“你一个西河郡王,抢本世子什么风头?本世子京城第一美,风头无两!”萧玦打断他的话:“快作诗!”
西河郡王:“……”
西河郡王握紧怀里的画卷,恨不得当场把画砸萧玦脸上,让萧玦好好看看。
娶个满脸麻子的丑女,得意什么?
知道的,晓得他萧玦会娶个丑八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日要迎娶天仙呢!
西河郡王在心里把萧玦怒骂了一百次。
他抠着画卷边缘,挺了挺圆圆的肚子:“既然盛情难却,本郡王就抛砖引玉,随便作首打油诗。”
“好!”狗腿子使劲儿鼓掌。
西河郡王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道:“客座盈满堂,新妇言不发。急煞新郎君,催马又折花。”
“好诗!”狗腿子疯狂鼓掌。
狗腿子一边鼓掌,还一边鼓动围观宾客鼓掌。
围观宾客:“啪啪啪啪……”
西河郡王握着画卷,装模作样地拱手道:“承让了。”
萧玦含笑看了他一眼,问:“还有谁要来?”
“我我我!”一个穿着风骚紫色衣袍的公子打马上前来:“我也来几句。”
这人,也是西河郡王的狗腿子之一。
萧玦大度道:“作吧。”
紫袍男清了清嗓子,伸长脖子猥琐得看了一眼护国公府的大门,摇头晃脑道:“红绸覆珠帘,玉扇自障颜。夫妇本一体,岂羞与郎见?”
“好!”
一群公子哥儿使劲喝彩。
西河郡王的脸色很难看。
他的狗腿子,作的诗竟比他有文采,这叫他情何以堪?
暗自记下紫袍男的名字,西河郡王看向萧玦:“吉时将近,诸位还是把时间留给新郎官才好。
长熹,你来作首诗收尾吧。”
他急了。
萧玦笑了一声,眉眼得意。
他坐姿如松,往琉璃苑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哼道:“本世子只念一遍,竖起耳朵,听好了。”
语气得意,臭屁得不行。
香樟木后,风挽月扶了一下额头。
只见,萧玦清了嗓子,扬起手中梅枝:“今朝梅林香满枝,借红一缕作胭脂。郎君颜色正当好,劝卿惜取眼前时。”
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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