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成是他的耳目。她只要一抬脚,人家便知道她意往哪个方向。>
郁闷的是自己还不知是哪个犊子告的密,无法秋后算账。>
爬墙不同,瞧,元昭冲潜伏在屋顶角落的一名侍卫扬扬小拳头,眼神充满威吓。把那名侍卫给“吓”得赶紧一手遮眼,脑袋缩回去,不再紧盯着她不放。>
有针对性的威吓,远比事后发散式寻找告密小人有效得多。殊不知,她刚溜走,那名被恐吓的侍卫已低声吩咐同伴:>
“快,通知侍卫长,郡主在南门方向。”>
郡主还小,没有掌事权,她的秋后算账小意思,侯爷的军法处置才可怕。>
……>
再说元昭三人,动作快速轻盈,或爬或跃,顺顺当当地来到西边小角门。没错,是西边,她方才四个方向都溜了一遍,而后随意一转,来到僻静的西角门。>
“这里由焦副将把守。”三人躲在枝叶繁茂的树上,洛雁道,“三个角门都有副将把守,他们可不会听您的。”>
“翻墙。”元昭当机立断。>
她本来就没想过从门口出去。>
然而,一山更比一山高,她能想到的,她爹早就提前想到了。翻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如何解决墙外的府兵才是难点。>
当她翻上墙头,刚要往下跳时,被眼前排列整齐的府兵给震住了。>
“……”>
“郡主,您这是要去哪儿?”可恶的吕参军听到动静抬头,笑眯眯地一拱手,“侯爷吩咐,府里众人须持有主母的令符方能出府,请郡主勿让属下为难。”>
“吕参军?”元昭骑在墙头上,气极而笑,“你也在啊?还有谁呀?”>
“都在,”吕参军并无隐瞒,笑道,“几位副将和参军分别安排在角门和四面的围墙边,正门有冯长史等人把守。”>
那里易闯,去吧。>
如此严密,这是要防谁?这么愚蠢的问题,元昭是不会问的,淡淡道:>
“我若在你这儿硬闯呢?”>
“侯爷下令,守卫不严,军法处置。”吕参军肃然道,“属下定会誓死保护郡主!请郡主放心。”>
呸!放个屁心!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元昭正欲炸毛,墙内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
“郡主这是要去哪儿?”>
她无语回眸,正好望入游侍卫长那双冷漠无情的眼,哦,还有匆匆而至的珊瑚姑姑,神色焦灼:>
“郡主,快下来,夫人有事找您,快过去吧!”>
元昭:“……”找个屁,是想抓她吧?>
“郡主,夫人身子弱,”坐在旁边的洛雁低语,“咱来日方长……”>
只能这样了,元昭翻身下墙之际,背对游长庚等人,低语吩咐:“你俩寻个机会到府外纠集几个老妇和混混,听我号令。”>
“遵命。”>
元昭落了地,面无表情地从游长庚的跟前走过。洛雁和武溪刚要有样学样,被人伸手一拦,只听到游长庚语气冷硬:>
“你俩护主不力,罚二十军棍,去领罚吧。”>
折了她的翅膀,任她万般手段也施展不开。>
“先记账,我身边缺人。”元昭哪肯如他的愿?>
“郡主,有些账记多了,会死人的。”游长庚好意提醒。>
按郡主爱闯祸的德性,不出几天便能攒够一百军棍,她俩小命堪忧。>
“功过相抵不就没事了?”小看人,元昭鄙夷他一眼,不理他,“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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