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断了很多山东权贵的锦绣大道,可也是山东六国那些贫苦贱民的救星啊!>
至少是他让天下绝大多数人,过上了太平安稳的生活,不再整日为暴兵匪寇,战乱饥荒而忧心。>
真正决心仇秦者,多为山东六国权贵王族,而非六国余民。>
自周礼崩乐坏,天下人哪里还有什么家国情怀?>
今日是楚民,睡一觉就可能变成了吴国之民。>
清晨还是燕人,也许到了晚上就变成了齐人。>
对他们而言,谁能让他们吃饱饭,过上安稳的生活,谁就是王!>
朝秦暮楚,可不仅仅指弱国,那些活的朝不保夕的人,亦如此。>
赵佗也明白任嚣的话,可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甘道:“那我们就要一辈子窝囊的活着吗?”>
“咳咳咳!”>
任嚣再次咳嗽起来,然后招招手,示意赵佗坐下道:“比起那些战死疆场的同袍,我们能活着,就已经很幸运了。”>
“可这样窝囊的活着,我宁可战死疆场。”>
赵佗坐在了任嚣的卧榻上,气呼呼道。>
“说的什么混账话?”>
“只要还活着,那就有希望。”>
“昔年若非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岂有三千越甲鲸吞吴?”>
“孙膑若非装疯卖傻,忍辱偷生,岂有马陵雪耻,身残志坚,复仇庞涓之壮举?”>
“人终究要死,陛下已过半百之龄,而你不过而立之年,正处人生鼎盛大好年华。”>
“待陛下百年以后,新君继位,以你昔年赫赫战功,未尝没有重获重要之机。”>
“贤弟,这点挫折,真的算不了什么。”>
“为兄已是腐朽之躯,花甲之年,纵死此生已无憾也。”>
任嚣宛如一个慈祥和蔼的长辈,对着年轻气盛的赵佗,悉心教导着。>
赵佗沉默了许久,最终站了起来,对着任嚣躬身拱手一拜道:“兄长之谆谆教诲,愚弟当终身不忘。”>
“咳咳!”>
“原本以为此生会客死异乡,与南疆共存亡。”>
“可惜天意弄人啊!”>
“贤弟,若有生之年,能够从返百越,切记愚兄一言。”>
任嚣神色凝重,看着赵佗道。>
“请兄长指点。”>
赵佗站的笔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狼烟四起的岁月。>
“若有朝一日神州战火重燃,绝不可因一己愚忠,而枉送华夏万世伟业。”>
任嚣神色郑重无比,意味深长道。>
赵佗怔了怔,再次拱手道:“请兄长明言,小弟愚钝。”>
“神州不管怎么乱,江山不论谁来做,终究都是我华夏内部的战争。”>
“而百越蛮荒之地,屠老哥为了华夏千秋万世伟业而牺牲。”>
“数十万华夏将士浴血拼搏,背井离乡,死伤惨重,深耕近二十载,方有今日之功。”>
“那些死去的英雄,不该被辜负。”>
“神州可以乱,百越不可废。”>
“吾这一生心血,尽皆付于百越千里大地。”>
“眼看着百越蛮荒之民,一点点被收服,心向我华夏王道之光辉。”>
“真的好不甘心啊!”>
任嚣长叹不已,满脸苦涩道。>
“兄长心胸广博,见识非凡,愚弟此生难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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