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几步,那白金的阳光洒在源稚生的身上,像是异世界降临而来的救世主,这平常总是温和待人的少家主即将展现他最凶狠的一面。
歌剧院里仿佛开始流淌悠扬圣神的女高音,像是纯洁的胜利女神站在山巅之上俯仰歌唱,赞颂和平,赞美胜利,山下众生顶礼。
源稚生拔起地上的双刀,迎着盛大的阳光,如风般挥舞手中的双剑,一为蜘蛛切,刀镡名为“蜘蛛山中凶祓夜伏”,尝遍无数人类和异类的鲜血,刀锋的弧线优雅漂亮,而童子切传承自清和源氏,源赖光以此剑斩杀恶鬼酒吞童子。
面对从宛若天神降临的源稚生,对面的三个般若之人并没有太多的波动,仿佛这一切都是预料之中,其中不知道是谁还隐隐约约地发出不屑地哼声。
“迎接你们的审判吧。”源稚生声音低沉。
话音一落,剑风狂舞,仿佛是一道剑幕从天边落下,金色的阳光裹挟着电光火石的锋芒,以雷霆万钧之势斩向三个般若,般若们一前一左一右,弹射而出,三面夹击,有条不紊地发动反制攻击。
在饱满的剑锋弧度之中,源稚生腾转挪移,每一寸肌肉都爆发出最强的力量,每一根神经都传达着重要的信息,敏锐的五感宛若神明降临,清晰准确地洞察一切。
刹那间,歌剧院的前方光剑迸裂出灿烂的火花,在昏暗的歌剧院里弹出了清脆的鸣响,激烈的火星宛若夏夜璀璨的星空,振奋人心的怒吼声昂扬在歌剧院的上空。
细微风声中夹杂了太多声音,热风带着烧焦的气息吹拂在人们呆滞的脸上,远处的那人已经化作歌剧院的主角,之前嘈杂嚷嚷的人群在此刻噤若寒蝉,那些自诩精英的青年,那些骚动不安的绅士,在那个日本人的面前仿佛丢掉了一切灿烂的光环。
可是,即便是用勇敢的先驱迈出了坚定的一步,后续的人们都麻木不仁地站在原地,仿佛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欣赏这么一出赏心悦目的歌剧表演。
刀鸣剑落之间,源稚生向后倒退十几步,俊脸上略显凝重,那三个般若之鬼配合尽是如此密切,哪怕是源稚生攻其一点,都没能破掉他的防御,反而让其他两个人钻了空隙,只得被动防守。
“要是现场有人能站出来...替我抵挡...哪怕只挡住一个人...”
源稚生握紧刀柄的手上淌下血液,他又受了不少的伤,衬里的浮世绘已经被鲜血染红,金色的天照神被玷污,血液沿着衣角,像是房檐下的雨珠低落。
这个皇彻底怒了,怒的不仅仅是恶鬼的冒犯,而且还有这群所谓上流之人的不作为。
他心中装着正义,装着理想,可他身后的这群懦夫居然堂而皇之地站在那里。
他们只是看着。
源稚生或许应该明白,这群来自世界各地的屠龙世界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谁愿意冒着负伤甚至是死亡的风险去帮助一个不认识的青年。
他们这样做不会有任何的利益可以赚取,所以只要当闸刀没有落到他们的头上,他们是绝对不会出手。
“群氓...愚蠢!”源稚生怒喝,后面的人脸上多了些细微的表情,但没有人站出来,依然无动于衷地站着看戏。
三个般若之鬼趁着源稚生发泄情绪的时候,飞快地奔驰而去,他们行动迅捷的像是古书中疾驰的黑夜忍者,双手持剑的他们化作锋锐的寒光射向源稚生。
源稚生在看透这些人的本质之中,心中独剩的一丝幻想也已经破灭,他不会指望这些人能出手相助的。
“算了,反正也一直都是一个人。”
源稚生的一只眼睛被浸染汗水的刘海遮住,另一只眼睛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这份光芒在混血种之中独一份。
空气中流淌着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一种特殊的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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