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几个带伤的,伤亡率已经接近50%。>
若是乡勇再拼命一些,说不定大同军就溃了。>
这处阵地是被重点关注的,因为被选为火炮攻击的第一个目标。>
朱燮元全程举着昨天送来的千里镜观战,顿时看得头皮发麻,正常情况下早就该击溃了啊!>
每次三百个乡勇,轮番攻击六十人驻守的阵地,那个阵地还挨了几轮炮击。>
结果呢,官兵这边被杀溃好几拨,反贼竟然还能坚守不退。>
虽然有地形优势,但那士气也太离谱了。>
这种仗怎么打?>
朱燮元从没有遇过这样的反贼,他觉得是自己的战术出了问题,当即下令道:“西北面不要再打,围三缺一,留给反贼下山跳河逃跑。”>
再次打退官兵进攻之后,黄良英又负伤一处,终于有两个大队前来换防。>
“老黄,你们退下去休整。”新来的队长说道。>
黄良英咬牙道:“不用,我还能打。”>
新来的队长笑道:“西北边的官兵撤了,黄北院(黄幺)腾了不少兵力出来。”>
佛郎机炮还在发射,歇一阵打一阵,免得炮管过热和残渣没处理干净。>
陈福贵受伤过重,也不知还能不能活,全队都被撤下去休整。>
胡定贵也在休整,这家伙甚至呼呼大睡,厮杀声、炮击声都吵他不醒。>
不知睡了多久,胡定贵突然被拍醒:“快起来打仗!”>
胡定贵猛然跳起,带着士卒重回阵地,这处阵地的军官被一炮轰死了。>
又一波乡勇冲上来,拿着那种奇怪的武器,虽然在平地对阵没啥太大用处,但攻山之时却让狼筅难以发挥奇效。>
双方只能以盾牌为掩护,然后长枪兵互戳。>
大同军居高临下,喜欢戳官兵的脑袋,官兵则喜欢戳大同兵的腿脚,双方的盾牌手都因此调整保护部位。>
“杀!”>
西北边又传来厮杀声,却是围三缺一不奏效。>
朱燮元干脆将计就计,趁着大同军撤出部分兵力,想要趁虚而入从那里大举进攻。>
胡定贵双臂已经酸软,他也不知自己杀退多少敌人。此刻已经麻木了,只想着什么时候能睡会儿,躺下休息片刻也好啊。>
“呃!”>
胡定贵猛然清醒,是被痛醒的,盾牌手防护不利,导致他的小腿被戳中。>
他麾下的两个兵已经倒了,敌人再次攻上阵地,胡定贵忍痛斜戳,一枪捅死一个乡勇,其他小兵合力将其他乡勇捅死。>
眼见进攻失败,这队乡勇当即溃败。>
“杀!”>
胡定贵一瘸一拐带兵杀出,接连追毙好几个乡勇,迅速下令撤回阵地。>
“就攻那里!”>
朱燮元指着退回阵地的胡定贵说。>
两千总督标兵出列,这是朱燮元养了六年的部队,选15至20岁的苗族奴隶为兵。说是苗族,其实包含彝族、壮族等少数民族在内。>
这些少数民族少年,在土司的盘剥下,生活得非常艰苦。>
朱燮元招募他们,让他们能够吃饱,一个个皆愿死命效忠。>
他们全身穿着藤甲,脑袋戴着藤盔,仿佛《三国演义》里的藤甲兵重现于世。>
其实,三国没有藤甲兵,反而常见于明清两代,明代《武备志》还专门记载了藤甲的制作方法。>
而且浸染桐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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