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情,只是自幼环境使然,让她没那个机会接触罢了。>
如果可以,谁不想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关乎自己的师长、打打闹闹的兄弟姐妹、柔情蜜意的另一半。>
正是因为没有,上官玉堂对每一份感情都极为珍重。>
但上官玉堂自幼的志向摆在那里,她成功坐在了‘老天爷’的位置,就必须把这些情感藏起来,藏在没有人知晓的位置。>
上官玉堂怎么可能对梅近水没有半点感情,那是她遇上的第一个长辈,第一个可以完全信任,对她视如己出的长辈。>
今天梅近水走了,上官玉堂没能手刃这位故人,心里何尝不是暗暗松了口气。>
但这份庆幸,不能被外人知晓,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注定了她再遇上梅近水一万次,就会杀一万次,不会皱一次眉头。>
心里有愧疚又能如何?这种事她不去做,还有谁能去做?>
暮雨之下,上官玉堂看着远处半山腰的露台,知道崔莹莹还在生气,等在那里想和她算账。>
但上官玉堂始终没过去道歉,或者说哄一哄崔莹莹,给对方一个台阶。>
因为终有一天,上官玉堂会手刃梅近水,或者死在梅近水手底下。>
彼此道不同,这种事绕不过去,一旦做了,和崔莹莹就再无情分可言。>
既然终将形同陌路,此时感情越深,以后便越痛心;就这样彼此看不顺眼,关系不远不近,不是要更好些?>
等真到了形同陌路的那天,崔莹莹心里恐怕也会少些纠结吧……>
上官玉堂立在雨中,抬手摸了下老旧石碑,沉默片刻后,对梅近水曾经居住的位置,拱手行了一礼.>
礼毕,上官玉堂转身走入夜幕,就和往日千年一样,风里来雨里去,永远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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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细密雨珠洒在露台外的飞檐上,形成雨帘,遮挡了外面的千山万水,仅能看到山外的项阳城,亮着一点微光。>
左凌泉站在露台边缘,站姿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个,此时轻轻摩挲着手指,用余光看向后面的桃花尊主。>
暗红色的琴台摆在露台中间,下方铺着茶色地毯,琴台上的琴已经收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样酒具。>
身着春衫的桃花尊主,不再保持兴师问罪的架势,左手斜撑侧脸,靠在琴台上,指尖旋转着琉璃酒杯,看似悠闲,但眼中的怒容并未消减,甚至比初来之时更甚。>
半天时间,对于上官老祖来说,去华钧洲跑个来回都绰绰有余。>
既然到现在都没过来,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老祖根本就没管他俩!>
左凌泉知道修行一道,要万事靠自己,并不想事事都劳烦上官老祖出马。>
但这事儿就是老祖的事儿,和他又没关系,他在这里能怎么办?>
眼见天色黑透,满世界都安静下来,背后还时不时传来一股寒意,左凌泉心中越来越尴尬,沉默良久后,回过头来,尽量心平气和地道:>
“呵呵……嗯……我和上官老祖交情不深,只是认识,还没重要到让上官老祖亲自过来要人的地步……”>
“她是觉得本尊不敢对你下狠手!”>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诶?!”>
左凌泉暗道不妙,正想缓和气氛,身体就往前一扑,来到了琴台前,手按在了台子上。>
桃花尊主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隐怒,她按住左凌泉的手腕,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做工精美的茶刀,反手就剁向左凌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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