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
黑鱼怪还保持仰着头的姿势，大张着嘴，痛苦又不可置信地望着枔靖，“你，你不守信用……”
枔靖轻嗤一声，一边用聚灵瓶收集魂力，一边应道：“本神跟你个作恶小怪讲什么信用？再说了，本神也没答应过你事成后就放了你啊。”
毫无心理负担地灭杀了最后一个水怪，然后小手一挥，将这条黑河的管理权限交给钟淼。
钟淼擦了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枔土地的雷霆手段。
要说击杀那几个水怪，若是他实力允许的话也不会有迟疑，可那十几个村民……虽说他们的确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但，毫不犹豫地灭杀，而且还是利用黑鱼怪身上的毒素让他们痛苦死去，就算是死了，也没让他们魂魄投胎转世，这个惩罚会不会有点……
钟淼来到枔靖旁边，看着对方拿着瓶子对着那些挣扎中死去的人，哧溜就把魂魄给收了。
“枔土地，你这样把他们魂魄给收了，会不会有点不好？要不……让我……”来。
对方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神祗，以前总听母亲说绝不能伤害凡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一死泯恩仇，魂魄该入轮回还是要入轮回。
他只是怕枔土地这么做的话对她的神途有影响。
枔靖看着他谨小慎微的样子笑了笑：“上苍所谓的好生之德不是对这些残害别人的家伙说的，而是对绝大多数的生灵说的。他们丢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孩子喂了水怪，身体神魂都被吞噬，连进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他们不该死，凭什么死了还要让他们魂魄好好地去投胎转世？”
钟淼喏喏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
枔靖：“我知道你好意，不过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这对我神途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还大有裨益。这个世界规则讲究的就是因果报应和平衡，若是没有报应反而无法维系平衡了。”
她也是在一次次厮杀中得出的结论，既然以后她打算把对方培养成自己管理辖区的得力助手，那么也有必要好好宣传一下天道规则。
钟淼想了想又说道：“我曾经听母亲说，如果人这一世做了孽，下一辈子就会偿还孽债…”
枔靖拍了下对方肩膀，爽朗笑了起来：“何必等到下一世那么麻烦，他们下一世又不可能记得这一世做的孽，还是现世报的好，不仅让他自己知道作孽要付出代价，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些坏人没有好结果，岂不更好。”
“嗯，我觉得你说的比我母亲说的更有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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