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男生几眼。
男生穿着一件有脏污痕迹的白衬衣，看上去挺斯文，有点大学里好学生的气质。
灵琼：“你叫什么？”
男生受惊一般，将视线挪开，“姜……里。”他有一秒的停顿。
“……”
灵琼瞅瞅他头顶，金光灿灿，还没完全黯淡下去的‘姜寻楚’三个大字。
咋的，这还现场改名呢？
“姜里。”
“……嗯。”
“很好。”
姜寻楚下意识地看她一眼，没明白她那句‘很好’是什么意思。
“谢谢你。”姜寻楚道：“刚才……”
“不客气，顺手。”灵琼抿着唇笑一下。
有种邻家妹妹温顺乖巧的感觉，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威胁。
姜寻楚谨慎地问：“你为什么不救刚才那几个人？”
“哥哥，我的车只有这么大，把他们装哪里？口袋吗？”
救林妙如，疯了吗？
救她不如救条狗！
姜寻楚被那一声清脆甜软的哥哥叫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回头去看后面。
这车只有五个位置，后面有一个位置上还放了一个挺大的箱子。
刚才有五个幸存者，车子肯定是装不下的。
灵琼撅着嘴吹口气，“而且等他们，我自己都会有危险，我总不能因为救人不顾自己安全吧？”
姜寻楚看上去不是因为灵琼没救那几个幸存者，明显有别的顾虑。
“那你为什么救我？”她的车是从外面开进来的，为什么要以身犯险来救他。
灵琼笑弯了眉眼，“你长得好看呀。”
“……”就因为这个？这理由是不是过于肤浅？
姜寻楚思绪转两圈，没有继续追问。
他沉默一分钟，又出声：“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无烟。”
姜寻楚话不多，问完几个问题，发现套不出什么话，就安静下去。
他脸色泛白，额头上渗透一层密密的汗水。
手掌按着自己膝盖，因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你怎么了？”
姜寻楚看她一眼，随后又往后面看。
车子后面只有宛如废墟的城市，没有丧尸，也没有人类。
“你前面放下我吧。”姜寻楚道：“我被咬了。”
嘎吱——
车子猛地停下。
“你说什么？”
“我被咬了。”姜寻楚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异，你前面放下我就行。”
小姑娘似乎被吓到了。
表情呆愣愣的，好一会儿都没反应。
一分钟后她启动车子，继续往前开，也没说话。
车子一直往前开，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
灵琼抬手，掌心对着他，示意他闭嘴，“你不要讲话，先出城再说。”
“我可能……”
“你被咬多久了？”
“一天了。”
“被咬到的人，最长变异时间是六个小时，你一天都没变异，应该暂时安全。”
姜寻楚还想说什么，灵琼偏了偏头，“哥哥，不要影响我开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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