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点了点头,自以为隐晦的揉了揉膝盖。>
笙歌假装没有看到,径直离开了院子。>
院子不远处鹅卵石长廊上,范进长身玉立锦袍加身站在树下,神色莫测。>
“麻烦岳父了。”>
“岳父大人放心,此生小婿绝不会休弃她的。”>
“相伴十数年,早就剥离不开了。”>
这是范进给笙歌的承诺。>
无论是范胡氏的相伴之情,还是笙歌的点拨接济之恩,范进都牢记心中。>
也许他做不了岳父心中所期望的忧国忧民兼济天下的官员,但也不会彻彻底底堕入黑暗。>
在嘲讽辱骂看不起中,是岳父一点一滴改变了他。>
经年难忘……>
“多谢。”>
笙歌深深的看了一眼范进。>
说起来,便宜女婿也是个有趣知恩图报的人啊。>
范进弯弯嘴角,跟在笙歌身后亦步亦趋。>
乍闻笙歌决定不再去参加会试,止步于举人,范进还有些诧异难以理解。>
可笙歌的坚决让范进知道,这是不容改变的事情。>
也罢,既然岳父已下决心,他还是不要勉强了。>
“岳父,天色不早了,是不是……”>
范进为笙歌斟茶,意有所指。>
前些年的困苦日子,使得妻子的身体已经垮了不少。>
跪在地上,着实伤身体。>
“我来做恶人。”>
“她现在这副样子,现在不敲打,以后还如何做你的贤内助。”>
“你注定是要入仕的,步步谨慎,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笙歌淡淡的说道。>
既然范进一开始就选择了在范胡氏面前做个好人,那么坏人就只能她来做。>
范进欲言又止,久久没有言语。>
天色渐晚,落叶铺满青石板时,范胡氏在丫鬟的搀扶下敲响了笙歌的房门。>
声泪俱下,言辞恳切。>
笙歌似笑非笑的听着,至于真假,她不想辨认。>
她需要的只是范胡氏的态度罢了。>
“好自为之。”>
“回去吧。”>
笙歌淡淡的挥了挥手,示意范进接着去表现他的夫妻情深。>
身为局外人,她看的清楚,在这个便宜女儿心中,范进一语重千金。>
她一顿敲打,范进再温言相劝,范胡氏便不足为虑。>
范胡氏看到范进,神色窘迫……>
父亲那满是厌恶的眼神让她感触颇深,跪在地上,她也算是清醒过来了。>
这几个月来,她的确得意忘形了。>
外面人谈起她,谁不是偷偷摸摸的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她。>
“夫君。”>
范进对着范胡氏眨眨眼,告诉她稍安勿躁。>
告别了笙歌,一对老夫妻双双把家还。>
笙歌并不知范进对范胡氏说了什么,只知道自第二天开始,范胡氏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再化着夸张到极致妆,也不再恨不得把所有的金银首饰戴在身上,也不在疾言厉色暴虐易怒,名声竟一点点好了起来。>
笙歌松了一口气,便宜女儿不拖后腿她就烧高香了。>
果然,范进就是便宜女儿的心头肉。>
她这个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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