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径绝非始于好色,这之间的因果,老伯还需费心查明,我想接下来几天,且不说满城风雨,听雨阁恐会被扯入舆论漩涡中。”临别之际,枫出言提醒道,“告辞。”
“噢,既然你特意提醒了,那我会多多留意的。”老伯应着,拱手与枫告辞。
待枫离去后,陶然阁中便又只剩下一个孤寂的老人,和那道暗中的阴影。
褪去了在外人面前步步为营,斤斤算计的面具,老伯又现出了苍老之态,已有好长时间他没如此颓丧了,似乎自西山岛被一窝端后,他便时刻紧绷着神经,生怕又有半步落于人后,酿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让他承受不起,对不住众人的期许。
三年来,他殚精竭虑在道义盟内运筹帷幄,率领同道避开了不少损失,也结识了许多英杰豪侠,巩固壮大了盟会底蕴,更以雷霆手段暗中覆灭了红衣教的午堂,暗杀了十二天煞门中风煞门和电煞门的门主,较小的邪门教派不计其数。
但这三年来,道义盟的损失也可谓不小,又有两处隐秘地域遭敌手侵袭,折损了不少人手。而最大的损失,便是损失了两个盟友,九州结义和四海会盟两个正道联盟彻底决裂,势如水火,与道义盟间的友好关系亦不复存在,两个盟会中虽仍有些许帮派与道义盟保持着往来,但比之往昔自是频率大降,生分了许多。
若说三年间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便是兜率帮似是安分了不少,然,这安静的毒蛇始终是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至于几大名门正派的景况则喜忧参半。
崆峒派彻底沦落,被朝廷接管,负责为锦衣卫操练精兵。
昆仑派则做出了与数年前武当派一样的选择,闭守山门,不问尘世。
莆田少林与嵩山少林仍旧强自支撑,处处受多方势力暗中挤兑。
而峨嵋派与武当派则奇迹般的归并一处,共聚武当山,肃清了武当境内各路宵小,福泽四方,独存名门之威。
三年来,朝野间百折千转的情势将老伯折磨得疲惫不堪,而今难得有件让事能让他感到如此畅怀,不由长舒一口气了。
“三年了,没曾想这玉胚竟自修成剑,锋锐归来。”老伯感叹道。
“着实不易。”暗中的韩无月附和道。
“磨一把剑几年为宜?”老伯问。
“十年。”韩无月回。
“算上他初涉江湖那不到一年的时间,到如今也不过只有四年。”老伯算着。
“这四年堪比七八载。”韩无月道。
“你说,枫此去,能为他补足余下两年的功夫么?”老伯问。
“还欠缺些火候。”韩无月回。
“噢?如何说道?”老伯不解。
“最终的淬炼还需融入江湖才可。”韩无月解释道。
“是了,说得不错,看来我还是太急了。”老伯摇头道。
“毕竟这动荡的局势,就怕夜长梦多。”韩无月很理解老伯的想法。
“唉。”老伯鲜少叹气,但他一旦叹气,便确有令之为难之事,“你怎么看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少林寺失印之事?”
“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已查到这消息是少林寺的人传出的?”
“出自清苦大师之口。”
“那你觉得听雨阁会与失印之事有关么?”
“我想,撇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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